周以很恶劣地逼他想起那些事情,让他又一次感受到巨大的落空和无措,她把他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坏情绪,全部翻了出来。
李至诚没让她碰,捏着她的手腕拿开。
三四分钟后,他抬手关了花洒,扯下架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两下,然后拿了一块新的浴巾,裹在周以身上把她拖了出去。
确实是拖,周以本就腿脚发软,一路磕磕绊绊,撞到门框又踢到什么箱子,应该是沓沓的东西,被放在了卧室外的过道里。
“我在想什么?”李至诚从上方盯着她,居高临下地问。
——你不觉得我们根本不合适吗,我不能理解你你也不能理解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觉得烦,你别来找我了。
在他要去抱她的时候,她惊恐地后缩,尖叫着喊:“滚啊。”
那个总是喜欢跑着扑进他怀里的人,看到他似见到洪水猛兽,一个劲地后退躲避。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李至诚又问一遍。
窗户没关严实,周以身上还湿着,冷风扫过裸露的皮肤,她像完全铺开的纸张,单薄白皙,在风中颤颤抖动。
“对不起。”她眼尾红的像要滴血。
李至诚掰开她的腿,屈起膝盖支在两边,又抓着她的手向下。
周以意识到他想要她干什么,收紧呼吸摇头抗拒。
她近乎哀求,那太羞耻了:“别......”
李至诚冷冷问她:“没自己弄过么?”
周以撇着脑袋,脸快要埋进灰粉色的床单:“你别看着。”
李至诚加重语气:“听不听话?”
周以自我欺骗式地闭上眼睛,想要忽略他的存在。
那岸火燎又水涨,李至诚却始终作壁上观。
在周以小声呜咽时,他出声问:“在想什么?”
周以睁眼,呼吸灼热,诚实地坦白:“你。”
李至诚奖励似的揉了揉她的刘海。
周以立刻仰起身要去抱他,哭求道:“不要了。”
李至诚哼笑反问:“不要了?”
周以语不成句,又着急地改口:“要。”
李至诚不用看,也能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我从来看不得你哭,看不得你难过,我总是太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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