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笑了两声:“累不着,你怎么办?像他们给你安排的那样,还去找个杂志工作?”
“不了。”
沈安行转头看向柳煦,有点心里没底地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说:“我想试着写点什么……看看能不能出版,应该会在家里忙。”
“那也行。”柳煦点了点头,说,“你慢慢写,不着急,你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看看稿。”
沈安行无奈笑了一声:“好。”
说罢,他又低下头,看向守在草莓碗边死盯着它但没出爪的黏黏,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明天……我想去看看他们。”
柳煦知道他说的是谁,应了下来:“行。”
这话话音刚落,他就张嘴打了个哈欠,往沈安行那边凑了凑,然后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
沈安行也歪了歪脑袋,贴了贴柳煦。
柳煦扬了扬头,看向外面的夜空,说:“月亮好亮哦,明明才那么点儿。”
沈安行也抬了抬头,看向空中。夜空中,一轮残月挂在一众星辰之间,看起来确实是亮得有点太过分。
沈安行没吭声,他又低了低头,看向柳煦。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叫了他一声:“杨花。”
柳煦应了一声:“嗯?”
沈安行说:“明天晚上也这样看星星吧。”
柳煦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好啊。”
他说。
这话说完,他就拉上了手边的窗帘,转头凑了上去,吻住了沈安行,也把窗帘拉上了一半。
然后,他按住沈安行,把他压在了沙发上,接着吻了下去。
沈安行也顺其自然地搂住了他。
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一半夜景,空中的残月将他们旁边照亮成一片银白。他们身在暗处,却仍然被月光所指引。
电视机旁的满天星开得一片旖旎,暗香浮动。
——
第二天,柳煦领着沈安行去了学校。
他办事很周到,还给贺高寒和宁乔打了电话,叫他们一起来看老李。
老李也领着他们去了后花园——估计是受沈安行影响,这一届学生里不论谁来,他都要领着人家去后花园看猫。
柳煦领着沈安行出现的时候,这三个人也还围着七中的流浪猫在惆怅地怀念沈安行。
可一转头,他们就看到话题的中心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活得好好的。
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沈安行眼睁睁地看着贺高寒的表情从震惊变成错愕,慢慢地嘴巴一瘪,渐渐热泪盈眶,然后再也憋不住了,嗷地一嗓子哭号了出来,连滚带爬涕泪横流地朝他冲了过去,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抓着他就开始呜呜啊啊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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