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随着话匣子的打开,两人渐渐忘了方才的尴尬,慢慢也开始闲聊起来,原来李牧白自小便有轻微的哮症,吃不得辛辣刺激之物。
夏竹悦内疚不已,说了好些赔不是的话,又说了几个笑话儿来逗他开心,歉疚自责的小模样引的他几度开怀。
一阵朗笑过后,李牧白静下来凝望着正对他比划说笑的夏竹悦,半晌忽然轻声说了句:“真好。”
“嗯?”
夏竹悦有些不解,“什么真好?”
“从前我以为世人皆争权逐利,并不懂得为何会有人甘于平凡。”
李牧白温柔一笑,“但如今想来,也许一院两人三餐四季,哪怕是粗茶淡饭,也足慰浮生。”
“……”
夏竹悦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搁下了筷子。
李牧白似未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犹自说着:
“从前用膳总有众多人跟着,哪怕与母亲家宴,也甚少能舒心畅聊,今日当真……”
“天色不早了。”
夏竹悦忽地起身,回房去取了个包袱出来,揭开碎花包袱皮,托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杭缎披风来。
“且回去罢。”
李牧白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只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细刺似的,不知在防御着什么。
“是我哪里失礼了么,你似乎.有些避我。”
“不。”
夏竹悦撑出一丝笑容,“只不过天色快黑了,夜路难行,您还是早些回罢。”
一个您字,淡淡疏离了两人的距离。
李牧白见她如此,知她性子倔强,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伸手接了披风,仍是温言软语,“那我明晨来接你,你早些歇息。”
“还是不必……”
“便如此定了。”
夏竹悦刚要推诿,却被他坚定地阻了话头儿。
说罢,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李牧白起身径自离去。
夕阳斜照,晚霞翻涌,夏竹悦心中百感交集,有些后悔被李牧白知晓自己要离京的事情。
然而随着李牧白登上马车离去,街角闪出了一个鬼祟的身影,远远眺望确认李牧白行远,转身潜进了巷道里。
那人挨家挨户地探看着,最终停留在夏竹悦半掩的院儿门前,透过门缝往里边瞧着。
夏竹悦正收拾着桌上的碗碟,一一收拣起来拢成一摞,抱起来转身进了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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