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击下来,梁洪申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投毒虽然跟他没关系,可到底是在他的酒店出的事,无缘无故背上一条人命,谁承受得住。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梁兰看梁洪申没事,一个劲地念叨。
唐晚也跟着安慰了两句。
梁洪申看唐晚来回折腾,心底也不好受。走到唐晚身边,苦着脸拍了两下唐晚的肩膀,愧疚说:“晚晚,梁叔对不住你妈,也对不住你。”
唐晚摇头,说:“梁叔,先回家吃饭,妈等着呢。”
梁洪申想了想,拒绝:“先不吃,我去医院看看那几位病人,跟家属谈谈赔偿的事。”
看梁洪申一脸坚持,唐晚张了张嘴没阻止。
倒是梁兰嘀咕两句,说这事跟他没关系,干嘛要赔偿。
又说梁焱治病还需要一大笔钱,他去哪儿找这么多钱。
梁洪申坚持,说:不赔点,我良心难安。
只是梁洪申忘了,人性是不能试探的。他主动凑上去,对方自然死咬不放。
谈来谈去,梁洪申要赔三百万。
梁洪申之前借出的债务一分也没收回来,除了几个亲朋好友主动借了几笔,其他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凑来凑去,加上借来的钱,也只有一百五十万。
每次出门借钱,梁洪申都弄得灰头土脸。李慧芸见了,只能一个人躲回房间偷偷哭。
梁焱第三次化疗缺钱,梁洪申奔波好几天都没能筹到钱。
眼见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四十多岁的梁洪申头一次哭红眼。
唐晚偷偷跑去医院附近的银行取了十万现金塞给梁洪申,梁洪申死活不接,唐晚无奈,说:梁叔,当我借你的。你先用来救急,到时候再还我。
梁洪申拿着唐晚的十万现金,感激得说不出话。
唐晚手心捏着关洁的卡,催促梁洪申去缴费。
看着梁洪申佝偻的背影,唐晚低声说了句抱歉。
抱歉,关洁给的那二十万,她真的不能用。
那是她辛苦这么些年攒下来的,她不能这么自私。
那十万是她这些年拿的奖学金,用来救急,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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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壹号院。
傅津南翘起二郎腿,掀眼睨了睨对面悠哉悠哉喝茶的傅曼,没好气问:“姐,您高抬贵手,行行好。能别派人监视我,我不出这道门成不成?”
傅曼不为所动。
抿了口茶,傅曼眯着眼,打量了一翻傅津南,冷着声问:“不看着你,由着你翻/墙跑?”
傅津南噎了口气,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摆手说:“得,您爱咋咋地。我睡我的觉去,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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