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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但并未要人,只一个人要了间僻静房间呆着,不多时便走了。”

楚栖又思索了一会儿,客气地对澜凝冰道:“我大致了解了,放心,我这就去寻他,定会求个水落石出,不让令弟蒙受不白之冤。不过还请澜公子先在风光楼等候些时日,千万勿要冲动。”

澜凝冰闻言,竟是冷笑了一下:“可以,我便在此等你消息。”他微微侧首,转向鸨母的方向,“今儿你们的‘风光宴’还开吗?”

鸨母愣道:“这……没了定雪的琴曲,一切都得推翻重来,前阵子又鸡飞狗跳,大家伙儿都没时间练习。反正今儿晚上来的人也应该不多,大致凑合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澜定雪却摇了摇头,他单指落在琴弦上,忽然短促拨出一声音调,犹如白鹤惊唳,初春新雨。

“定雪会的曲子,我亦都会,寻常配置不需更改。今夜的风光宴不该应付了事,而更该大肆宣传。就说……风光楼来了位比澜定雪更出众的琴师,七月十五,首次登台——”

嘱咐过几句后,楚栖让柴斌暂时留在风光楼,自己则和明遥两人出来,在附近找了间酒楼用膳。

楚栖稍微点了几样,蓦地发现这家酒楼也有卖流沙奶黄包,心下一动,也给点上了。

赠送的果碟里有核桃,楚栖一面剥着壳,一面道:“什么话,你说罢。”

方才明遥那番挤眉弄眼,显然是他终于意识到澜凝冰听力出众,悄悄话瞒不过他,便只好拉着自己出去说。

明遥双手托腮,像是思考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这事你真的管不来。”

“那天出了事,风光楼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了敬王,凭他本事,罗纵那点能耐又不够看,可事实上我敢确信,消息能瞒下一个月,敬王绝对帮着掩盖了。”

明遥压低声音:“但敬王和罗太尉素来官场不睦,肯定求之不得能抓到罗纵的把柄,然而他却这么好心,这说明了什么?栖哥哥,你明白我意思了没有?”

楚栖无动于衷地剥出核桃仁,却不立即食用,而是垒在盘中,聚少成多。

明遥见暗示无用,只好摊牌:“因为罗纵根本不重要。那日厢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敬王、罗太尉、全体风光楼上下,是为了他才闭口不言。这下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楚栖把一碟剥好的核桃仁推到他面前,叹道:“给你。”

明遥受宠若惊:“噢噢,这么好呀。”

“给你补脑。”楚栖心烦意乱。

他有点猜到明遥说的“另一个人”是谁了,能劳动互相看不顺眼的敬王、太尉同时出马,京中哪还会有第二人有这等本事?

这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那个人……经常去风光楼吗?”楚栖试探着问。

明遥小心翼翼地答:“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出事那天,我是发现了他,才吓得半条命都没了……他让羽林卫先行送我回府,之后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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