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西丰皇姐望着少女离开的身影,玛尔斯站起身,我也不会把你的事告诉母亲。
提西丰停住了脚步,回头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玛尔斯,你可真不招人喜欢。
玛尔斯没有否认,因为他确实故意惹自己的皇姐不快了。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反击,毕竟是对方试探他在先。
当然,他也肯定自己的皇姐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殿下,我在来的路上碰见了提西丰公主。谢尔特伯爵在门口行礼后,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是来找您的吗?
嗯,她过来看望我。
那您现在怎么样?我瞧着您的脸上有些发红,不会是
我没事,谢尔特。玛尔斯打断了谢尔特伯爵的话,我感觉自己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下午,教皇很有可能会来,母亲给了我宣讲的机会,我不希望自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不得不缺席。
玛尔斯涨红着脸咳嗽了两声,他确实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这指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头脑。他很清楚自己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想承认,可提西丰皇姐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殿下。谢尔特伯爵瞧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脸上有些动容,不知道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事可以缓解您的不适?要不要我去找一位认识的医师?
来不及了。玛尔斯望了眼角墙边的木刻大钟,谢尔特,我需要一点鸦片酊。
金色的指针一下一下地移动,距离教皇驾临的既定时间越来越近了。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光之神明都在向人世间播撒宽仁、博爱和奉献,它化身为光,为风,为火,为万物,指引迷惘的人正确的方向
身穿白色法衣的少年踩在软凳上立于礼台之上,他面容整肃,口齿清晰,稚嫩且庄重的声音传进圣哥林教堂每一个人的耳中。
午后的灿烂阳光穿过覆有天使彩画的玫瑰窗,温和地落在了少年淡银色的短发上。
真是难以想象,玛尔斯殿下如今才十岁
是啊,这样的资质等成年之后会拥有怎样的才华!
相比之下,弗恩殿下似乎就有些平庸了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玛尔斯朝着坐在王位与后位上的父亲母亲鞠躬行礼,他平静地从脸色阴郁的皇兄身边走过,伴着高洁的神歌,耳边还能隐约听见大臣们的溢美之词。
玛尔斯没有表现出一丝洋洋得意,相反他的心情还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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