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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不除,难不成真要等人间变地狱么?”

“表哥息怒。”裴云潇劝道。

这段日子朝廷上为了这件事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她心知肚明,在座的这些人,各个都对此事深恶痛绝。

可眼下,对于陛下来说,势力的平衡显然比是非曲直更为重要。

在未立储君的情况下,皇帝不可能放任马贤妃和何贵妃任意一方压倒另外一方。

何家在科举舞弊案后大受重创,失去了何璨,以及许多关键职位上的势力。

马家的势力远不如何家,因此何家想在这件事上攻击马家,借机找寻起复的机会,那是皇帝万万不想见到的情景,这才是为什么皇帝这么久都未曾表明态度的原因。

但裴云潇不认为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

身为一国之君,帝王心术,权力制衡固然必不可少,但底线是不可逾越的。

当君主一而再再而三因为权力平衡而妥协和降低底线时,反而更容易被权力所反噬。

纵观历朝历代的教训,有多少朝代是因为道德律法崩坏,君权被臣权、宦权绑架,世道污浊,百姓暗无天日,全无公道可言,就此才走向灭亡的。

就像当初她曾在省试考卷上写的那句话——法者,治之端。

没有哪个君王不想让祖宗基业千秋万代的。可往往,他们忘记了,当一切是非均以利弊而论,而权力不加之律法约束,亡国,是必然结局!

“要想为无辜枉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裴云潇说道。

“逸飞有何高见,说说看。”杨谏询问道。

“柏湘履职兵部,对军政之事尤为熟悉,所以刚刚他才会刻意提起,马崇圈地是为养马一事,对吗?”裴云潇看向刘柏湘。

“是。”刘柏湘点头:“但正如逸飞所言,如今朝廷对民间养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然我们能拿此事说项,可也奈何不得他。”

“只要陛下那里不说什么,那他就毫发无伤。”

“这确实是个问题。”裴云潇道:“但柏湘兄忘了,我刚刚提起过,大历的马场,如今只剩下西边和东北边两小块儿了,换句话说,大历的战马,非常紧缺!”

刘柏湘回忆了片刻:“这倒是。大历和羯颉战败交恶之后,马匹的来源可谓是越来越少。

羯颉切断了西域到中原几乎所有的马匹商路,除了官营马场中培育的乃是历代配种出的良马马种,其他的马种,根本就没有什么渠道进到大历来。”

“等等……”刘柏湘突然一愣:“逸飞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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