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马崇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别想逃脱了!”华子裕合掌,心中大呼痛快。
“可是……”裴羡却想得更远:“马崇圈地一案,之所以闹得这般大, 根本上还是因为何家趁机落井下石。”
“加上马崇是大皇子的亲舅舅,陛下很有可能会权衡之后,只是做个不痛不痒的惩戒,避免有一方格外势弱,影响朝堂局势。”
“那……”裴云潇沉思:“那就让陛下看到,惩戒马崇之后,何氏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这怎么说?”
裴云潇看向华子裕:“大家都是人,何家人就不会犯错吗?”
“随便找上几件何家犯过的案子,让陛下借此机会再敲打敲打。陛下觉得找到了平衡,处置起来也不会瞻前顾后。”
华子裕点头:“你还别说,从地方各州县,到京兆府、大理寺,再到我们刑部,想找何家人的茬,那真是太容易了。等回去我就去拜见秦御史。”
“只是可惜了那片良田啊。”杨谏叹息着摇头。
“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水源,还有眼看就能丰收的庄稼……如今长了草,跑了马,耗干了多少沟渠溪流。就算重新开垦耕种,又要多少年才能回到最初的样子呢……”
裴云潇长叹一声:“为了一己私欲,违背天地之道。犯错的人可以罚,可以杀,可因此而毁掉的东西,却要无辜的人,甚至是子孙后代来承受这个代价。
前朝任由世家豪族圈占良田以供享乐,到王朝覆灭时,天下各府粮仓竟十室九空。这或许就是老天,对人间漠视规律与法度的惩罚!”
“不谋长远者,不足以谋当下。”
从京郊庄园回去后,朝堂很快就掀起了对马崇的又一轮讨伐。只是这一次,当边关与内朝同时放在眼前,皇帝的选择,显而易见。
不久后,皇帝命中书拟旨,彻查马崇圈地养马一事。
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公子,出大事了!”锦年着急忙慌闯进书房,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
“怎么了?”裴云潇心里一咯噔。
锦年举起手中的密信:“大皇子在洛州马场,坠马身亡!”
“什么?”裴云潇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惊失色,一把夺过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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