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怎么看?”裴瑫见裴云潇眉头紧锁,以为她别有想法,便出声询问。
一句话说出,座中裴家的六个公子,眼中纷纷闪过不忿。
裴云潇只当没看见,沉声道:“祖父,我的意思,还是静观其变吧。这件事有点蹊跷,在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们不要主动做什么。”
裴瑫也是这么想,当即就要赞同。
可另一边,裴云拓却不满地开口:“老七,你怎么这时候突然怂了?参奏马崇的时候,不就数你和裴羡跳的最高吗!”
这话有些夸张,但裴云潇懂他的意思。
皇帝下旨处置前,召见过她和裴羡。虽然原因更多是因为二人一个在中书,一个在翰林,同时召见的也不止他们。
但在马崇这件事上,裴家的整体立场是,只要能让何氏不痛快,裴家就能痛快。换句话说,他们不会帮马崇,但也不会踩马崇,反而希望两家斗得越狠越好。
这样一来,裴云潇和裴羡纵使再正义,在裴家的立场上看来也是不正义的。
这也是为什么裴云拓敢公然在昭玉堂叫嚣的原因。
裴云拓话音一落,坐在裴三老爷身边,觉得自己是外人,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裴羡,眼里的鄙夷差点遮不住。
按辈分,他和裴家三个老爷是同辈,裴云拓也得叫他一声族叔,这不敬长辈的罪过,裴云拓首先就背定了。
再听听他说的话……裴羡忍不住腹诽。自己这三个族兄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一个比一个的……
这般想来,小七还真是个另类。
这一回,没等裴瑫说什么,裴二老爷就率先开了口:“老六,你怎么说话的?快给你叔父赔罪!”
裴云拓梗着脖子不想低头,裴二老爷生怕他激怒了裴瑫,正要再训,却见林瑞匆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信筒。
所有人的心里,不禁又是一提。
“怎么了?”裴瑫眸色一暗。
林瑞垂手立于堂中,一字一句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洛州的密信,马崇受了打击,留下一份绝命手书,说自己是糟了天谴,对不起陛下,对不起贤妃娘娘,畏罪自戕了。”
“除此之外,马崇因为大皇子坠马一事,杀了所有驯马的马倌。本欲处置那些马,却不知道怎么,让马跑了。如今洛州刺史的奏折应该已经递到了京城,陛下很快就会知道了。”
昭玉堂中,气氛有瞬间的冷凝。
马崇死了,马倌被杀,马也跑了。陛下还没说怎么处置,那边已经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这下可好,不光圈地养马一案不了了之,连皇嗣身亡的案子也查不出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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