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岭见到短剑也是面露诧异,“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宣陵那双琥珀眸子在月下似乎更加耀眼,他将短剑送到顾雪岭手上,认真道:“我要拜宗主为师。”
顾雪岭:……这不是已经定好的事吗?
顾雪岭不可置信:“你确定,要这样用了我许你的承诺?”
宣陵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他没什么事要求魔头的。
顾雪岭垂眸看着自己的剑半晌,末了,摇头失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甚是惊喜地看向宣陵。
“好吧。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宣陵小师弟。”
这回轮到宣陵无言以对了。
“咳咳。”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轻咳,二人匆忙回头,竟见一袭红衣立在五尺外。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师……师父!”顾雪岭抓着短剑站起来,神色有点慌张。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宣陵同样也有些不安。
见两个小辈吓得不敢动,南宫清上前拍拍宣陵肩膀,“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宣陵小声应是,抬头看看顾雪岭,然后就这样丢下顾雪岭走了。
顾雪岭一抬眼就对上师父的注视,想起刚才自己自比昙花的话,支吾道:“师父怎么来了?”
“蒋老头来赔礼,还把他家二少带上山来给你道歉,磨蹭了半天,说想当面跟你道歉。”南宫清道。
顾雪岭看向他身后:“那人呢?”
“走了。”南宫清清俊的面容上竟有几分阴鸷,“敢伤我徒弟,死也不足惜。我岂会再轻易让他见你?”
顾雪岭闻言怔了怔,眼眶一下子湿了。
南宫清见状有些心疼,叹气道:“还以为答应收那孩子为徒岭儿会开心,结果好像又惹你不快了。”
原来师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他,顾雪岭心下一震,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师父,对不起……”
“师父没有生气。仔细想想,那时是为师错了。岭儿分明这么努力,我却处处泼冷水,实在是枉为人师。”南宫清叹道:“听说师父走后你一直不开心,几位长老又都说你喜欢那个孩子,我便想让他留下来,但现在看来,岭儿好像并不想添个小师弟。”
这大抵是要反悔,顾雪岭忙摇头,“我没有生气的。”
“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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