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永远有无数种可能。”司天玄道:“从来没有人是全然的对与错。只不过在特定的时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罢了。”
苏蕴默然不语,山底下的风越发大了,吹着他的衣袖猛烈晃动起来。
天地里的灵气发生一丝混乱。苏蕴猛然回头看向衡山郡,只见澄空之下,蓝天碧草,白云黑瓦,与从前并无不同。
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司天玄看了看他,道:“现在是衡山郡那位老祖宗破关的时候,想来会让周围的灵气发生些微变化。如今紧要关头,你我是外人,不能在这种时候闯进去。”
苏蕴仍旧看着衡山郡里那座黑色的高塔,有些心不在焉地发问道:“不能进去?”
司天玄叹气道:“衡山郡里的布置极为讲究,你我进去自会引发灵气波动,倘若惊扰了他老人家,只怕……”
苏蕴忽地笑了起来,他看着黑色的木塔,眼神如同燃烧,“的确,进不去。”
察觉到他的话外之音,司天玄猛地扭头,衡山郡里的灵气在一瞬间爆炸,向城外席卷而去。
滚滚的沙尘在空中蔓延数里路,形成了土黄色的风墙。
混乱的灵气在衡山郡里拧绞,而织造出的结界却渐渐溃散,正午的天空下,衡山郡外的光亮渐渐消散,如同深黑色的幕布笼罩上去,在天地里形成一张巨大帐篷。
群鸟在秦岭老山深处惊飞而起,它们毫无目的地到处乱窜,飞到衡山郡上空的时候,则登时倒毙。
黑夜里的衡山郡,伫立在正午的日光下,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道风景。
只有衡山郡里的黑色高塔,完美融入黑夜背景。
无数灵气盘绕着高塔,在周围疯狂旋转。形成了一道难以形容的恐怖威能。
苏蕴看着衡山郡,微讽问道:“衡山郡的人破关,用得上这么大阵仗?”
在他发问的时候,无数砂砾被衡山郡里的灵气冲击过来,迅速割过他们的衣物。
在衡山郡的漆黑天幕上,慢慢显露出无数道浅淡不一的线。
那些线从地面上升起,通向黑色高塔的最上方。每一根线都散发着莹润的灵气,极细的长线伸向天空,在灵气的环绕下,颤抖抖晃动。
黑色的衡山郡里,无数道光线照亮天空。
每一根线都散发着莹润灵气。
苏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他的手按上剑柄,在不远处的衡山郡里,整个城池的平衡正在被打破。
那些流动着最精粹生机的、最原始灵力的线,究竟是什么?
衡山郡的黑塔下,云清握了握拳,衡山郡里灵气的风暴卷动成潮,他们站在暴风眼最中央,整个衡山郡结界最为稳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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