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的房间已经被窃听了。”楚恪说,他捏了捏自己的人中。这只是一起失踪案,楚恪想过会被西科系统做一些手脚,但还没想过会遇到如此直白的跟踪与窃听。他看向威尔:“我没有带信号检测仪,你有办法检测吗?”
“我可以试试。”威尔说。
“不要着急。”楚恪说。他心里有一个反过来利用窃听器找出对方的计划,不过细节还不太明确。他唤醒自动驾驶系统,打开了地图:“正如我所说,先去吃个饭。”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了一家咖啡馆里。
“窃听器是昨天中午被植入的,”楚恪说,“他们听到了我们昨晚和今天的对话。昨晚我们说了些什么?”
楚恪对自己说的话自然是有印象的,但他的印象肯定比不过威尔的短期视频储存。威尔很快给出了结果:“昨天我们主要在讨论‘医生’的事,没有提及调查细节,但安东的电话和医生的地址都已经泄露了。”
“打电话提醒一下安东和医生。”楚恪说,“尤其是医生。让她小心西科系统的人。”
从看到那个潜入视频开始楚恪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能雇佣一群改装过的赛博格跟踪楚恪的行动,还能是谁?
“西科系统。”威尔低声接话,“他们雇佣的是那家金汤安保公司吗?”
楚恪没有回答。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在旅馆的行动。他们的调查进度已经暴露了,但跟踪和窃听的行为是双刃剑。只要楚恪和威尔能拿到跟踪者和西科系统联系的证据,他们就有了对西科系统的突破口。
“我有一个计划。”楚恪说。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临近宵禁时间。他们没有继续进行讨论,各自回到了房间。
翌日清晨,威尔与楚恪在楼下碰头。前台女孩儿很明显在担心他们投诉自己放了陌生人进去,一直有些惴惴。楚恪随口安慰了几句,看了眼时间。
“走了。”楚恪说。
他们将车开出了海参崴,向着十五区的方向一直开过了两个隧道。楚恪将车藏在了第二段隧道入口的阴影处,然后在出口设了一处落石路障。这是个拙劣的伎俩,很难骗过专注侦查的哨兵。但骗术的精髓不在这里。如果楚恪猜得没错,这条路线会让对方错以为他们打算回十五区,从而放松精神使用自动驾驶。
“你确定车上没有信号发生装置?”楚恪问道。
“没有。”威尔说。
楚恪点了点头。接下来他们没什么可做的了,只剩等待。他闭上眼,仰头靠在座椅背上。
“您看上去很累。”威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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