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钱钱钱,你就不能提点别的?”
见台阶就上,顾法宁理直气也壮:“我可在暗渊下救过师叔祖啊,长得也这么好看,就冲我的脸,您也不能忘恩负义!”
景元化:“……”
行吧,谁叫我欠你。
“对了,您说师尊不要我了是怎么一回事?”顾法宁兴致勃勃拿着刚骗到手的兑钱玉简,随口一问。
对她有钱就开心到眉眼鲜活的面庞,景元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在殿内凌空勾指揽光为镜,汇聚成一面半人高的溯事镜。
在镜中的对立面,出现珩玉真人紧皱眉头的面容。
竺岚月躺在绫罗鲛绡铺就的床榻上,紧紧闭着双眼,小脸忍耐痛苦地皱成一团,脸色潮红如血。
梳双髻的医修小姑娘名为姜之卉,脸蛋稚嫩,一丝不苟地施针诊脉换药完毕,慢慢道:“白毛狼妖爪上残留其一部分神识,竺师妹被抓伤处余毒未清,紫金膏专迷惑狼妖神识,药性相克,加之师妹体弱,识海被冲击紊乱,还是多多静养为好。”
珩玉真人满面忧心坐在床畔,敛眉听冷光耀叙述擂台发生的一切。
“……顾师姐还说,此次擂台比试如果竺师妹输了,就要彻底离开赤霄宗,宗门里有她没竺师妹,有竺师妹就没她。”
看着床榻少女凄苦的神情,珩玉真人难掩疲惫地按着眉心,哑声开口:“都是我带大的徒儿,岚月何时伤过她,何必上纲上线。”
冷光耀一顿,犹疑着开口:“顾师姐……被承原师叔祖叫去了。”
殿里忽然一片死寂,只有烛间火苗的噼啪声。
叶其焕跪坐在下首,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干净,好在是和竺岚月一样的皮外伤,去痕膏用着能养回原先的面貌。
顾法宁还是对他留了一手,叶其焕结合她这段时间的狼言狼语,大胆猜测,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想让他毁容嫁不出去。
自信点,就顾法宁就是这么想的。
看出珩玉真人眉间的挣扎,叶其焕越想越憋屈,直截了当开口:“师尊,顾师妹如今性情大变,不复从前那般柔和,您也不必再拿以前的态度对她,她在您和师叔祖之间选择了一方,两条毫不相干的路,不必再互相烦扰。”
他着重道:“岚月伤的最重,师尊莫让师妹流血流泪还伤了心。”
……
景元化在顾法宁眼前挥挥手,好心情道:“可看清楚了,你收的什么姨太便是这等货色。”
“挑道侣的眼光真差。”景元化不知不觉被顾法宁的思维带偏,“养那么多不守本分的小东西有什么用?”
如他设想的一般,顾法宁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铁青转为惊惶失落,悚然大惊道:“你居然偷窥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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