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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的新郎在迎亲时突然昏迷不醒,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败,不是医学上的问题,而是他被鬼迷住了。

他的家人请了许多人来看,依旧唤不醒他。眼看着新郎即将虚弱而死,近乎绝望的他们终于托了重重关系,找上了舒年的师父。

师父不在,进了深山联系不上,舒年代为上门,可他同样看不出新郎出了什么问题。

新郎的性命危在旦夕,舒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试遍了任何他能想到的办法,可惜没有一种是奏效的,只能勉强为新郎吊着命。

他的身体到了极限,撑不住了,站着睡着了,梦中见到“他”,“他”微微摇头,不甚赞许地说:“你许久未睡了。”

舒年不理“他”,揉揉发红的眼睛,逼迫自己醒来。

“他”一向纵容他,任他来去,这次却少有地将他拦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舒年不愿意说,“他”就迷了他的神智,让他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听后“他”沉吟片刻,对他说:“是‘花煞’。”

“花煞?”舒年正惊心于“他”又把他迷住了,闻言被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地重复。

“他”为他讲了花煞的来历:在旧时代,新娘出嫁坐在花轿里,若是用剪刀自裁,死后就会形成花煞。

不怪舒年不知道这种鬼,实在是花煞本就罕见,在那个年代就很少有人知道,现如今又早没了花轿,就算有所了解,一时间也很难能与花煞联想到一起。

“花煞怕红纸与花冠菩萨。”“他”指导舒年,“叫他们寻来竹丝与红、绿、金三种色纸,以竹丝为架,做出纸花冠,再插一枚花冠菩萨的泥人。”

“他”一边说,墙上悬挂的仕女图徐徐变幻,仕女避让到一侧,画中显现出了纸花冠与泥人的模样,细细地展示给舒年看。

“新娘戴上花冠,走到新郎面前,花煞便会离去。”

说到这里,“他”轻笑一声:“花煞是女子不愿出嫁、含恨而终的怨魂,这位新娘无意招来花煞,想必对婚事心怀怨恨。你可告诉她,她可以用救人为条件,退了这门婚事。”

“有因有果,有予有得,终归是要偿还的。”

“他”叮嘱舒年待事了后好好休息,将他送出了梦境。

舒年将信将疑地准备了纸花冠,叫新娘戴上,果然新郎醒来了。“他”对人心的估量也准得可怕,新娘根本不愿意救自己的丈夫,是舒年暗示她可以尽管提条件,她才雀跃答应的。

“他”不仅救了新郎一命,也救了水深火热中的新娘,舒年向“他”道谢,“他”笑着摇头说:“小事而已。”

“你怎么会认识花煞?”舒年问。

“以前见过。”“他”看了看舒年,忽然笑问,“有予有得,我教了你,你能否也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叫你‘年年’。”

“……”舒年眨眨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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