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边的□□喊一声作为通报,生怕里边的人听不见:“夫人来了!老爷,夫人来了!”
阮久看见一点儿希望的曙光,但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感谢娘亲,救我小命。
十八连忙打开门,将阮夫人迎进去。
阮老爷连忙起身,把位子让出来:“夫人。”
阮夫人经过阮久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后她在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阮老爷,“老爷继续。”
“喝酒、在铺子里胡闹,还派人去买什么武功秘籍,刚刚被我抓获,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请看——”
阮老爷用戒尺挑起桌上那几本泛黄的书册,用戒尺敲打着,将物证一本一本通报出来:“《易筋经》、《洗髓经》、《少林十八铜人》……”
阮老爷皱眉,忽然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阮久身后的两个小厮。
“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给他两个改名字!”阮老爷一摔戒尺,分别指了指这两个小厮,“十八?铜人?”
两个小厮忙不迭跪到阮久身后,请罪认错。
阮久小声辩解:“爹,你不觉得这样很威风吗?他们可是十八铜人诶,我的朋友们都觉得我很聪明,要是我在外边和别人起了冲突,我只要大喝一声‘十八铜人,给我上’,对方一准吓得魂……”
阮老爷大喝一声:“阮久!”
阮久一口气被父亲堵回去,咽了口唾沫,弱弱道:“……飞魄散。”
“手伸出来。”
“爹……”阮久将双手背到身后,试图转移话题,“你的胡子飞起来了耶。”
“手!”
何止是胡子,阮老爷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阮久使劲给自家娘亲使眼色,但阮夫人正翻看他让人带回来的武功秘籍,看得津津有味,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
那武功秘籍还是他拿私房钱做经费,派铜人远赴少林寺采买回来的,他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收走了。
阮久怯怯地看了一眼父亲,将双手握成拳头,慢慢地递出去。
阮老爷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让他松开手,阮久的手掌一张开,戒尺就落了下来。
阮久“哇”地喊出声,阮老爷一顿,厉声道:“还没打呢,睁开眼。”
阮久睁眼,戒尺这才“啪”的一声响,砸在他的手心里。阮久眼睁睁看着戒尺落在他手上,疼痛更添十倍,“啊”地喊了一声,眼泪止不住,成串地往下掉。
每打他一下,阮老爷就问一句。
“还敢不敢在外边喝酒了?”
“还敢不敢去铺子里瞎胡闹了?”
“还敢不敢……”阮老爷看了一眼“十八铜人”,“气死我了!”
又是一下!
阮久哭着摇头,一张口,却连话也说不清楚。
阮夫人一边翻着武功秘籍,一边也在心里数着数,等板子响了十下,连忙放下书:“好了好了。”
阮老爷还想多打一下,但书房外的小厮顶着阮久惨烈的哭喊,敲了敲门:“老爷,夫人,八殿下和鏖兀使臣都派了人来求见,人已经在厅子里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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