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动作一顿,很快就想起早晨萧明渊跟他说过的话。
后天宫宴,为挑选和亲公主所设。
这几个太监,一定是来送宫宴帖子的。
这时阮鹤扶着他的手臂,踩着脚凳,也下了马车。
阮久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看着自家兄长,想道,如果一定要一个人去赴那个选和亲公主的宴会,他和兄长……
那必定是自己去。
可兄长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甚至兄长比他聪明得多。兄长只要见到这几个太监,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而只要兄长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阮久一把抓住兄长的手,倒在他身上:“哥,我有点晕。”
阮鹤背对着正门,自然没有看见那几个太监,如今见阮久如此,自然把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了。
“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除了晕还有什么感觉?”
阮久挨着他:“就是晕,眼花,我缓一会儿。”
阮鹤试试他的额头,吩咐人:“去喊大夫。十八,你过来背小久进去。”
这时,几个太监已经坐上轿子,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第14章 一只湿湿的软啾
阮久盖着被子坐在床上,胡子花白的大夫正给他诊脉。
“小公子脉象平和,并无不妥。想来是接连打了三场马球,太过劳累所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若是要吃药,也能吃……”
阮久连忙摇头:“不吃不吃。”
阮鹤按住他的脑袋:“本来就头晕了,还这样晃脑袋。”
大夫笑道:“那就不吃,好好歇着就行。”
阮久这才松了口气,阮鹤颔首:“十八,好生送王大夫回去。”
十八抬手:“王大夫,请。”
房里侍奉的小厮都跟着退出去了。
“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打马球了?”阮鹤抬手要戳他的额头,想到他头晕,又收回了手。
阮久没心没肺地笑,抓着被子在床上躺好,然后握住他的手:“哥,我难得生一次病,你陪我一下嘛。”
阮鹤本想反问他,“这算什么生病”,但是对上弟弟亮晶晶的眼睛,就也把这句话给咽回去了。
“好。”阮鹤帮他把被子盖好,“你睡一会儿,哥陪你。”
*
那头儿,十八送了大夫出府,回来时,正巧碰见阮老爷的小厮要进院子。
十八想起方才混乱之中,他背着头晕的阮久进去时,阮久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别让我爹知道。”
十八想着,他肯定是怕被阮老爷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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