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阮久缠着兄长,“哥,我真的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小猪,午睡的时候也会,我们已经认识三年了。”
阮鹤摸摸他的脑袋:“你要是每天晚上都梦见别人,哥哥真的要生气了。”
阮久呆住,不敢再说了。
哥哥不信,爹娘自然也不信。
爹娘还以为,他是太想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儿,才会做这样的梦,于是大手一挥,放他出去玩一整天。
阮久还想再跟他们说一下,可是这样就要耽误玩耍的时间,想了想,还是直接出去找朋友了。
这时候是梁国的春天,鏖兀的冬天,阮久和朋友们出了城,放风筝、打秋千——打秋千要等小姑娘们玩腻了,他们才能过去。
阮久和朋友们都愁死了,为什么只有小姑娘才能玩秋千?为什么小公子就不可以?
他们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天都快黑了,才能过去玩。
一人还没轮到一次,家里就派人来接了。
几个人意犹未尽地挥手道别,临别时,阮久忽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明天我们也穿裙子过来,这样就可以和她们一起玩秋千了。”
几个朋友都说这是个好主意。
因为阮久家就是开绸缎庄的,所以他们约好了,明天一早在阮久家的铺子里见,换了裙子再出来玩。
阮久真是太聪明了!
在外边疯跑了一整天,阮久放松下来,就觉得累了。
回到家,晚饭也没怎么吃,就放下碗筷要回去睡觉,阮夫人哄他多吃两口,他只说睡一会儿再起来吃。
阮久换了衣裳,连头发都没梳,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那个香囊还挂在帐子边,阮久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好像很久没有梦见小猪了。
*
这时的赫连诛已经八岁了,练武练了三年,念书也念了三年。
他是一身正气的鏖兀王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只软啾妖精缠着他,每天晚上都来找他,给他糖吃,还跟他说一些“啾族”里玩耍的事情。
赫连诛总是维持着淡淡的表情,但他不好意思说,他其实有点喜欢软啾。
他在鏖兀没有其他朋友,每天除了习武就是念书,只有晚上睡觉时,才能偷闲喘息片刻。
但是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入睡。
父王病重,派人来带他回尚京城,他这几天都在赶路,马车颠簸,他没有怎么睡着。
他睡不着,自然也就见不到软啾。
这时,马车在阴森的鏖兀皇宫前停下,外面的侍从唤了一声:“王子,到了。”
赫连诛掀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快步走进皇宫。
*
阮久发现自己又做梦了,这就表示,他又可以见到赫连诛了。
但是这回梦里的场景,又是他从没见过的场景。
可能是赫连诛又换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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