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良久,才有一个朝臣颤巍巍地说了一句。
“恕罪?”临诀低头看了他一眼,“孤王要的是陈国太平,要的是让那赵、齐、杨三国之兵滚出我陈国的地界,而不是要你们这些人跪在这里,不是要你们不痛不痒地跟孤王说一声‘恕罪’!”
“你说说,如今我陈国连失五座城池,应该怎么做,才能收回失地?”
“这……”那个大臣一脸难色,心里对刚才的贸然出声后悔极了,但他若真的有什么好办法,也不至于只会说一句“恕罪”了。
“怎么?说不出来?”临诀冷冷一笑,“既然说不出来,孤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一声落下,所有人皆是浑身一震,那个出言的大臣更是满脸灰败,不可置信地抬头,要去看那高高在上的君王,然而他只来得及看到君王的一片衣角,就被领命而来的玄甲卫拖了下去。
铠甲行动时发出的铿锵之声与那大臣绝望的求饶混合在一起,压抑沉凝的气息紧紧扼住了每个人的咽喉,一时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显然他们心思诡谲的君王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临诀看着底下因为被拖走一人而空出来的位置,点了他旁边一人的名字。
被点到名的大臣狠狠哆嗦了一下,“恕罪”的“恕”刚说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他不敢沉吟太久,生怕君王找个理由也让人把他拖出去,连忙道:“回大王,臣以为,此次三国联合,速度如此之快,想必其早有谋划。我们……我们必须立即集结兵力赶赴战场,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近王都!”
闻言,临诀点头道:“说得不错。”
这人刚刚松口气,忽然听见君王话锋一转,又道:“可惜,全是废话!来人,拖下去!”
“大王饶命啊!大王……”声音戛然而止,在场所有朝臣均是呼吸一窒,脸色惨白,仿佛已经看到了外头血溅宫门的惨状。
“你说,如今该怎么办?”顺着那个空位,临诀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闻言,跪在那空位附近的人俱是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挪屁|股离滚得远远的。
“回……回大王,微臣认为,我国实在积弱太久,此时派兵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不若、不若派遣使节与那三国议和,随后……随后再割让几块地方,先求暂时安稳,再徐徐图之。”
“议和?”临诀看着那跪在地上回话之人,面上似笑非笑,“这也是个办法,按我陈国如今形式,与其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损失惨重,再让他们把我陈国灭了,倒不如忍辱负重,先安抚住他们,再像你说的,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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