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绣娘在临诀对面坐下,见桌上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戴着面具的一张脸照得朦胧生辉,心中越发难耐。
“我自然会出去,不过要等服侍完庄主之后。”
临诀望着她,面具下的双目像啐了冰,他讥嘲地勾起嘴角,“就凭你?”
李绣娘很快就意识到了临诀的意思,他单手往脸上一抹,与此同时衣裳下的身体发出咔擦咔擦骨头移位的动静,身体在一瞬间拔高了数寸,而他那张平凡妇人的脸也变了,眨眼间就成了个身体修长,相貌白净的青年男子。他站起身,笑道:“在下李擎,江湖人称绵里藏针、窃玉离情。”
临诀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擎笑道:“庄主现在可是动不了了?”他看了一眼临诀面前的茶壶,从袖里取出一把折扇放在面前扇了扇,“这茶壶里的药人间难寻,任你武功再高,只要喝上一口就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施为。庄主修为深厚,又纵横江湖多年,想来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么一遭吧!至于您的那些下属……他们早已吸了我的迷香,此刻睡得正沉,保管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您也不用担心今夜发生的事被旁人知晓。”
说到这里,他看着静静坐下灯光下的临诀,喉结咽了咽,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封,却被挡了下来。
临诀单手将李擎的手按在桌面上,低声道:“窃玉离情?”
临庄主现在中了药,浑身无力,按着他的手也软绵绵的,倒让李擎不忍心移开了。听到临诀轻声唤他,他骨头就酥了一半,回应道:“是我不错。”
临诀嘴角讥诮地扬了扬,“采花贼?”
李擎扇了扇折扇,摇头道:“采花贼三字太俗,庄主不如就唤我窃玉郎君,反正再过一会儿,我与庄主就要做成夫妻了。”
临诀嘴角笑意加深,“你想采我?”
虽说临诀这笑容里满带嘲讽,但对比方才那冷冰冰的模样,这笑容实在是生动极了。李擎的兴致又高了几分,闻言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与庄主两情相悦,共赴巫山,怎能说成是‘采’?庄主虽然戴着面具,但我李擎阅美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者,就算您上半张脸当真不堪入目,仅凭您这下半张脸,凭您这身段……我李擎这一趟就大大值了!”
临诀之前还真未料到此人竟然男女不忌,不过转念一想,这世道女子失了身大多选择投缳自尽,男人却不同。
“你以前都是用这种下作手段?”
美色在前,又是块随时可以吃下去的肉,李擎倒也不那么急切了,他实话道:“倒也不一定非得用药,有的女子天生淫荡,只稍引诱几句就心甘情愿任我施为,有的女子太不识好歹,还未到手就咬舌自尽,还有的太过聪明,没等我动手就有所察觉。对于这种,下点迷香就了事。不过庄主就不同了,您修为深厚,不用点计策哪能摘得玉人?”
临诀看了眼他身上的妇人衣裳,“所以你就用这靠着扮成妇人的方法出入大户,再用迷香奸淫未出阁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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