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诀抚了抚怜光的鬃毛,问廉贞道:“方才那位秦小姐,你觉得如何?”
廉贞神色漠然,冷冷道:“祸水。”
临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祸水的是那秦小姐,可不是他。
两人走到一间客栈前,将马给伙计牵走,还未进去,就听见客栈里头熙熙攘攘,说的尽是那刚刚离去的秦小姐。
“你们说,这秦家小姐生得那么美,怎么之前在临川时听不到半点风声?等秦老爷到京都来做官了,就一下子传出来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姨的妹妹的女儿在宫里当差,听她说,这秦小姐本来是进宫给大皇子选妃的,谁知二殿下三殿下一眼就看中了,非跟着大殿下争,兄弟三个争红了眼动起刀子来,谁知道你捅我一刀我砍你一下的都给弄死了,还误伤了年幼的五殿下,这下可好了,三位殿下都死了,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五殿下残了,这皇位就便宜了远在南边封地的静王。”
“胡说八道!那秦家女长得是漂亮,可也没美到让三位皇子当场动起刀子来……”
“那你说说,怎的前一天还好好的,那秦小姐一进宫三位皇子突然就斗了起来?难道还能有哪个武功通神的高手潜进皇宫,将三位皇子刺杀还弄残了五皇子?”
“……”
本朝不禁言论,因而越是人多的地方,这种涉及皇室密辛之事就越容易叫人争得面红耳赤、沸沸扬扬。可任这些人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这世上还有一种非人非仙的存在能闯入皇宫屠戮皇族。
皇族是死是活临诀都不关心,他让小二给开了两间房,又随口叫了几样菜让人送上来,就拉着廉贞进了屋子。
门一关,外面的喧哗之声顿时隔了一层,听着也不那么叫人厌烦了。
临诀转身打量了房间一眼,这是京都最好的客栈,布置得绝对对得起它的价钱,然而在用惯了好东西的临诀眼里,就只能算勉强了。
当然,在廉贞面前,他暂时不会把这点嫌弃摆出来,“道长,可能感应到那邪道的气息?”
提起这个,廉贞的面色凝重了些,“白日里气息太混,等晚上我再查查。”这些日子一直查不到那邪神的下落,令廉贞眉间添了几分忧色。
临诀笑道:“不如下午道长就好好休息,夜里才有精神继续查探。”
其实根本不需要休息的廉贞星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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