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看着自家贵君露出一脸懵的神情,再将目光转到地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上,摸了摸他光滑的脸颊,语气怜爱道,“乖,玩鞭子去吧。”
既强身健体,又打发时间,挺好的。
后者闻言没有再开口,脸上表情有些郁闷,清远戳了戳他脸颊,在他滑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霍言钰又笑了起来。
清远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在梵华宫里待了一会,便出宫去了。
霍言钰看着他走,黑色靴子底磨了磨地上的鞭痕,转头对身后跟着的太监道,“你知道什么是什么熟了,什么是车穴吗?”
小太监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奴不知道。”
霍言钰哼了一声,无趣地转了转头,果然,就只有清远聪明。
一辆马车在京中一所宅子门前停下,贺楼明看着一双修长的手挑开窗帘,他眉梢微挑,沉声道,“锦仁帝。”
面见帝王,不叩不拜,众人见他这般无礼的举动,面露出惊诧之色。
清远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贺楼明。”
贺楼明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抬了抬手,“请。”
两人踏进宴会大厅,贺楼明拍了拍手,一贯侍者鱼贯而入,面前的桌上被摆放着上好的佳肴。
贺楼明执起酒樽,他看着里面微微晃着的液体,一双黑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唇角的笑意带着微微的凉薄,“那日多味居相遇,与锦仁帝一见如故,故今夜设宴,陛下不会怪罪吧?”
清远心想这哪里是一见如故,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抬手将一杯佳酿送入口中,“自然是不会怪罪了。”
他垂眸看着泛着金光的酒杯,这酒味道挺不错的。
对面的人温和清雅,简静从容,这样垂眸拿这酒樽的样子彷如一幅淡雅的画卷,殿中喧嚣针锋相对仿佛都与他无关起来,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淡漠。
贺楼明突然扬起了唇,“陛下这般,就不怕我在酒里下药吗?”最后几个字从他唇间吐出,莫名的就有了些别的意味,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听起来有些渗人。
清远挑眉,直直地望向这位燕云十六州的主人,“你会吗?”
目光相触,像是两簇冷白犀利的电光对上,一个如入了鞘的剑,不见锋利之色,周身锋芒敛下,带着一股可以迷惑别人的温和。
一个像是疾驰而过的飞箭,破风而来,冷然锐利,顶端是淬人的寒意。
两两相触,率先移开的是贺楼明。
他举起酒樽,隔着殿中烛火遥然相对,“锦仁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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