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性子执拗,说清修便是清修,无论如何都不愿回来,距离上一次看望太后已经过了两月有余,也是时候去看看了。
霍言钰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用手揪住清远的袖子,“你是不是又要和顾景一块去了?”
清远摸了摸他的头发,眼中有复杂闪过,“没有,朕一个人去。”从那晚之后,他便与顾景话更少了,这次顾景直接称病,也不太愿意出来。
霍言钰有些满意地眯了眯眼睛,“那还差不多。”他不去,就不能让顾景去,两人一样了才好。
又在殿中磨磨蹭蹭了一段时间,霍言钰将清远送出宫去,他看着那辆马车缓缓地消失,才有些无聊的自己回到宫中。
清远不在时他一个人挺无趣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怕他,有时想找人说个话了也寻不到人,还没说两句,那些人便战战兢兢的,瞧着可怜,久而久之,霍言钰也不找他们说话了。
他在宫中自己玩了一会,又去擦拭心爱的鞭子,丝帕拿在手上一寸寸地擦着,就看到有人站在他面前,霍言钰好奇抬头,便看到一袭蓝衣的顾景。
霍言钰当下脸色就沉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口,“你来干什么?”就很烦人,看一眼都讨厌的那种。
顾景笑了笑,看他的眼睛却是带着几分同情之色,他轻轻开口,声音轻柔地像是雪落下,“你知道清远出宫做什么”
霍言钰皱眉道,“他出宫是去佛寺看太后!”
却见顾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出声来,“他出宫带人包围霍家。”
霍言钰像是瞧着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病的是不是脑子?”说什么疯言疯语。
顾景道,“你不信,那看看这是什么?”
他松开了一直攥住的手,掌心是一条佛牌吊坠,霍言钰认出那是母亲一直戴的那条,玉质的吊坠上沾了一点点的血,颜色鲜红到刺目。
顾景将它重新握在手中,看着眼中有慌乱之色的霍言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清远自打几个月前起就开始暗中对付霍家了,不是有家书吗,你父亲没提过什么?”
霍言钰回忆起近日来的几封家书,霍父的确明里暗里地问一些清远的事,但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便粗略地带过。
顾景微微地笑,一点一点地给他下钩。
马车刚出了宫没多久,清远看到了净尘,他身披着灰色斗篷,帽子上沾了一点雪,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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