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晚开始就给清远说着北原的事情,慢慢地勾勒未来,语间带着小孩子的雀跃,迫不及待的给清远讲述着那里的事情。
清远突然出声,“你很喜欢燕云之地?”他记得这人说过,那里不值得他费心。
贺楼明说,“我希望你喜欢那里。”
燕云就是燕云,不比别的地方好,也不比别的地方坏,对于那个他母亲死去的地方,他说不上来是爱地多一些还是恨地多一些。
他希望清远能喜欢那里,因为那是清远以后待的地方。
清远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身边?”以前他以为是为了江山,但昨晚才发觉不是这样的,贺楼明要的似乎不是这个。
贺楼明沉默了一会,“因为这样你才能看得到别人。”
如果霍言钰在他身边,他就只能看到他的贵君了,那些像是刚出生的嫩芽一般的悸动会被清远毫不留情地掐死,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爱上别人这种事情。
就像是顾景,守了很多年,也依然是如此。
贺楼明比顾景筹码多一点,因为他有燕云之地,他能将清远带走,他甚至可以将这人关起来,只看他一个人。
但他也只能如此。
那些细微的悸动,将慢慢地长成大树,自此后植入心中,旁人再也撼动不了分毫。
清远说,“那些是错的,你不能靠着将人锁起来去得到一个人。”不能因为有能力就为了一己私欲去剥夺一个人的自由,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贺楼明笑了笑,他深深地看着贺楼明,“清远,你绝对是被爱的那个。”
或许人会因为性格阅历不同而有差异,但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太想得到一个人了,就会滋生出许多恶来,那些独占欲控制欲都会出来,不同的是,有人能忍住,而有的人忍不住。
当拥有更大的权利时,那些恶念就会被放大。我既然能让他只看我,为什么不呢?他心里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将他关起来只得到人呢?
贺楼明看着清远,隔着空气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如果你的贵君有一天不爱你了,他爱上了另一个人,你会让他走还是杀了他爱的人将他关起来?”
清远双手交叉在一起,“霍言钰不会那样做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毫无意义。
贺楼明就笑了,“看吧,你被爱着,所以有恃无恐。”
外面风景掠过,贺楼明笑的畅快,“换个话题,假如你爱上别人了,霍言钰能让你走吗?他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吗?”
清远没有说话,霍言钰其实性子很执拗,当初他说了只能娶顾景之后,霍言钰那般骄傲的人愿意成为贵君,他为清远低下了头,折了脊骨。
他做不来潇洒放手的事,清远知道。
看着他无话,贺楼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套女子穿得襦裙,“快来试试这个,城门口守卫森严,严查同行的两个男子,所以……”他晃了晃手中的裙摆,眼睛中被笑意浸满,“你得穿着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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