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天下人便都知道,霍玉衍是个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之辈了。
霍无咎这番计划也算是周全,不过他算来算去,也没算到自己临走前的这两日该怎么过。
做戏做全套,他自然不能再赖在江随舟的房里了。
霍无咎不说话了。
江随舟看他这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温声接着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如今正是霍玉衍上钩的关键时候,可不能再让他起疑心了。”
霍无咎听到这话,却抬眼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回事?”他打量完之后,直勾勾地看向江随舟满是笑的眼睛。“我看你赶我出去还挺开心?”
江随舟眨了眨眼,立马住了口。
但却晚了。
霍无咎早在他这儿赖成了习惯,要教他换到别处去睡,本就让他心下不痛快。这会儿江随舟一笑,更让他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这会儿凑上前去朝下一压,便将江随舟按在了榻上。
他虽也知道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但待他出去的时候,已然是一个来时辰之后了。
孟潜山候在门口,听着里头发出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摔砸,接着便见霍无咎推门,大步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几分明显是装出来的怒意,但孟潜山偷眼一看,却见怒意之下,满是餍足的红光。
“叫你家主子好好想想,别恃宠而骄,真当自己还是个王爷了。”
霍无咎在孟潜山面前停下,说这话时,斜眼看了他一眼。
孟潜山收到了他的示意,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
便见霍无咎大步走了。
那足下都带风,一看便知,自家主子方才没少受他的折腾。
孟潜山收回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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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两天,风声便传到了霍玉衍的耳朵里。
听说那日他和霍无咎私下交谈之后,霍无咎回了一趟靖王的宫里。但是没多久便不欢而散,听说霍无咎出来的时候,还摔上了大殿的门。
这之后,霍无咎便干脆不回宫中了,整日就在军营里待着。没两天,宫中那位靖王殿下便由手下的人送着,乘着马车,听说是到苏州散心去了。
跟在身侧的不过是些他用惯了的太监,因着霍无咎懒得管,就连随行的侍卫都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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