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也是难为自己了,一大把年纪还要连滚带爬从一个地方狂奔而出。承恩殿就剩下了尹小匡和齐与晟两个人,宫里的侍女和侍卫被齐与晟一手支开。
尹小匡继续哎呦啊哟的叫,齐与晟半分都没听,站在床边,淡淡道,“别装了。”
尹小匡立刻闭嘴。
齐与晟依旧没什么表情,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尹小匡,像只落难的小鸡,右腿还被打了纱布。
“伊书末,是你什么人。”
一块凝脂玉佩坠落到尹小匡眼前。
最低端用黑色卷墨,浓浓地雕刻着六个大字——伊书末,凌河军。
尹小匡突然睁大了双眼,破音地哀嚎了一声,
“他是的哥哥啊!”
齐与晟皱眉,目光一下子凌厉了三分。
“你是伊副将的弟弟?”
他当即拍了拍手,外面跑进来一个穿着文史官府的官吏,低头递给齐与晟一卷卷宗,匆匆忙忙又退了出去。
齐与晟翻开卷宗,在做了标记那一页停下。
尹小匡的余光能看到卷宗的书脊,上面赫然印着“销毁”两个大字。
齐与晟对着翻开的那一页看了半天,抬头听不出什么语气地道,“伊副将生前在朝廷的登记档案里,家眷这一栏,并没有‘弟弟’的记载。”
“我是我爹找的小老婆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子……”尹小匡泪眼汪汪地望着齐与晟,“我哥和我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我和我哥从小感情就特别好……”
齐与晟了然,这个身世可不太上道。他不愿深入交流小/三私生子的问题,便合上本子,让文史官又一次进来,拿走了卷宗。
等到文史官彻底离开承恩殿的外面院子,齐与晟确定这里再次没有其余人,他找了个板凳坐下,抱着胳膊,才边打量着尹小匡边冷冰冰道,“凌河军是叛军,十一年前就被杀这个你知道吗?”
尹小匡立即尖叫,哭的梨花带雨,一直在嚎啕他哥哥真的死了吗,他不相信!
齐与晟又强调了一遍“凌河军是叛军”,特别将“叛军”两个字咬的很重。
尹小匡依旧在哭,闹着说他哥哥没死绝对没死,问叛军是什么,为什么要被杀!
齐与晟死死盯着尹小匡,在琢磨这人是不是装疯卖傻。
“你接近本王,是想要来复仇的?”
尹小匡没回答,似乎完全不理解这句话,眼睛里闪动着朦胧的疑惑,眨啊眨。但很快又开始继续哭,根本没把齐与晟的问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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