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知茫然眨眼。
顾从看她神色,忐忑改口,“那、那老祖宗?”
“啊?”林月知不知他为何突然喊自己老祖宗,求知的看了季无鸣一眼。
季无鸣按了按眉心,帮忙解释,“她从小在漠北摸爬滚打,向来都是以拳头论大小,对中原习俗之事知之甚少。”
邪宫第一批教众都是漠北街头的汉人孤儿,第一任宫主季正寒带他们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以拳头排辈,后来邪宫逐渐壮大起来之后,这一项不成文的条例便被口头废除了,但私下里,老一辈宫众还是会让新人们打一架定辈分。
林月知可是邪宫的资历最老的教众,自然深受荼毒,所以刚才第一反应就是亮拳头。
顾从听了解释后连忙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女侠是用拳头威胁我呢。”
“威胁……?”林月知懵懵懂懂。
南宫晟一巴掌拍在顾从后脑勺上,“叫林姑姑。”
燕惊雨拿了剔骨刀还将它洗干净了才拿回来,季无鸣随意点了点头,便让老头重新放回了车里,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那个面具男身上。
“不知这位是?”季无鸣难得主动开口询问。
被点名的面具男沉默不语。
顾从赶紧道,“他叫时不遇。阿蛮姑姑别在意,他就是不爱说话,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燕归天夸了一句,“好名字。”
“是吧是吧!”顾从得意起来,“这可是我取的!”
季无鸣神色微动。
顾从已经滔滔不绝:“我是在兖州港口碰见他的,他那时跟个乞丐一样,明明重伤未愈,却还要去做工。”
“那管事不是个东西,明里暗里克扣工人工钱,偏他饭量大的很,又要买药,差点饿死街头。我见他体格好,便雇他来镖局做个杂事,也没想他竟然会武,就带他出来走镖了。”
“如此。”季无鸣又问,“他没有亲朋好友?”
顾从摇了摇头,“想必是没有的吧?”
林月知已经瞧出季无鸣是在打探那个时不遇的消息,立刻帮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想必是什么说法?”
“林姑姑,我这也不知道啊。”顾从无奈道,“他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又上哪晓得他有无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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