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鸣心中又羞涩又无奈,眼神无比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燕惊雨。
燕惊雨察觉到他情绪波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喜欢,没有犹豫的当即改口,“你不喜欢就不收。”
心中虽然满是疑问,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跪在地上等答复的虎子登时有些急了,他额头冒出细汗,眼睛都憋红了。
“没有不喜欢。”季无鸣叹了口气,伸手按在不安的虎子头上,而他没有注意到,燕惊雨瞬间有些阴沉的眼神。
“虽然只是代为授业,然我作你师父一日,便会好好教导你一日。”
“师父!”虎子感激万分,又要拜下,被季无鸣抵住额头。
“你且慢。”季无鸣语气淡淡,“我对徒弟要求苛刻,寅时起戌时罢,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文武皆要学,且一日都不可懈怠。若是你觉得坚持不住,大可自行离去,我不会找你麻烦,就当从未有过此事。”
虎子听完之后,不觉辛苦反而喜上眉梢,“您当真不止教我习武还会教我读书?”
“自然。我季无鸣的徒儿岂能是个文盲?”不止是江湖,便是朝堂之上,也是文武相轻的。武夫看不上柔弱的文人,文人瞧不起粗鲁的武夫。混江湖的大多数都不识字的,有些人识文断字,问起春秋依旧不知所以然。
季无鸣对徒弟的要求没到让他能考取功名的地步,但至少也要言之有物叫人不低看。
此番话季无鸣自然不会说给一个还没定下的小徒弟听,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若是大字不识一个,难道习武之时还要我们两个在旁边给你念刀谱?”
“师父说的是。”虎子疯狂点头。
季无鸣轻轻一抬手就让他站了起来,“行了,拜师茶还是等以后再喝吧,至于现在,你师娘打算提前送你拜师礼。”
说到“师娘”二字时,季无鸣瞥向燕惊雨,本来是想取笑他,却对上少年幽亮的黑瞳。
燕惊雨本来还在后悔收徒弟,现在被师娘两个字一砸,顿时不仅不后悔,还有些微不可察的得意。
“嗯。”他低头对着虎子强调,“师娘给你拜师礼。”
季无鸣微怔,随即又失笑,伸手在燕惊雨头顶揉了揉,无奈的长叹一声,“你啊。”
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只有虎子看看这看看那,依旧不懂为什么男的叫师娘,而不是师爹。
但他怕话多被退货,所以也不敢问。
燕惊雨的拜师礼便是拎着虎子去了太守府,将那位刘公子好好教训了一顿。
动静闹的颇大,整座太守府都被惊动,刘太守看着自己鼻青脸肿被掉在房梁上的儿子,又急又怒,偏偏人又抓不到,还蒙着脸看不清。
刘太守咬牙切齿,指着屋顶上站着的三个罪魁祸首厉声道,“尔等贼人目无王法,竟敢入侵朝廷命官府邸,还不速速就擒,以免累祸家人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呸!狗官!你有本事别在下面叫嚣,上来抓我们啊!”虎子笑得猖狂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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