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愣愣的看着白春生,他无神的眼睛在看着白春生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白春生还奇怪,因为这地方是燕家的秘境,就连伺候起居的侍从都至少是个结丹的修士,又怎么会有凡人在这里。他转念一想,想起祖母嘱咐过他,不要管别人的家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凡人的地位定不如修士,白春生没想太多,理所当然的吩咐这凡人过来伺候他穿鞋子。
结果这凡人站在湖心亭上比他高也就算了,还一直用阴沉而专注的眼神盯着他瞧。
他看见白春生发现他了,一点也不回避,继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白春生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扬起手正要给这个凡人一个教训,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两个合道前期的漂亮女修。
二十五岁的白春生虽有天才之名,也不过只是化神中期的修为,见到这两名女修该鞠躬叫前辈,但这两人完完全全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连灵力都没敢使用,径直惶恐的朝着那凡人跪在水中。
青年微微侧头看向白春生,他张了张嘴,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可白春生觉得他似乎在对自己说话,正要问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青年已经走了。
剩下两名合道女修,一人赶忙追了上去,留下一名抖着声线异常紧张的对白春生说:“这、这里不是客人来的地方,请公子回去吧。”
白春生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结果走回宴会的路上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一个凡人耍了,虽然在场除他之外只有三人,但他该觉得丢脸还是觉得羞耻又尴尬。
等回到燕家为他们安排的客居殿,祖母已经等他很久了,说道:“今晚燕家老祖与燕家嫡长孙燕惊秋或许会来,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安静点。”
作为这场生辰宴主人,白春生没见过燕惊秋本人,但也知道一些:“就是那个先天道体?”
“我还想和他较量一下,看看这先天道体究竟强在哪儿。”白春生相当自信,而且叠起袖子,一脸跃跃欲试。
白江寒倒是冷了脸:“胡闹,你要是敢去,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白春生委屈:“为什么?”
白江寒已然带上了点怒意:“燕惊秋未入道就敢修行五感封闭的禁忌之术,修行这种禁术的人,非疯既狂,抑或两者皆有。他一生下来就被封印五感,七岁开始练剑,现在是第十七年。我听燕家的人说,他一直到今日下午时分才自行解除此术。这种人没有正常的善恶观,想必早就疯得不能再疯了。”
她所提到的五感封闭,是只有在犯了大错,被惩戒时才会用到的一种禁忌术。五感封闭的人,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寂寞中。能从这样的惩戒中坚持到最后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能活下来的基本上心思扭曲、疯狂偏执。主动用此磨砺心性的,简直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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