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理都不理,吩咐长随:“去拎个文家人过来。”
长随应声而去,不一时杨景澄的大舅子文思敏便赶上前来,朝梁王见礼。
梁王便道:“你妹夫自小长在外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身子骨一向不好。现就回屋歇着了,失礼之处,我替他跟你陪个不是。”
文思敏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他区区白身,如何敢接梁王的不是?嘴唇嗫嚅了半日,硬是没挤出句话来。
梁王拍拍杨景澄的肩:“好了,你去歇着吧!”
杨景澄:“……”他隐约想起上一次是如何被养废的……然而老太公的话是不能违逆的,除非他真的不想混了。看着满院子来不及打招呼的高官显爵,杨景澄艰难的一步三回头、在梁王长随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隔着冬日厚重的窗纸,听着外头不太真切的喧嚣交谈声,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渺茫。哭个灵都不让干,长辈们还能允许他干啥?内宅里跟娘们掐架么?
想到此处,杨景澄又不由有些来气。果真让他放开手脚的掐,真当他对付不了个娘们?可他真的是斗不过嫡母么?他斗不过的是嫡母的娘家!而他畏惧章家,根本在于当今圣上永和帝不争气,干不过章太后。致使相比之下,章家竟更像宗室。
外戚篡位之事古已有之,杨景澄并不知杨氏最后会有哪般下场,他只知道自己在京城、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被嫡母害的一命呜呼。好容易重活一回,他不可能再走以往的老路,他必须得走出家门!
杨景澄在屋中踱着步,绞尽脑汁寻找着出人头地的方法。考科举?不行。虽说宗室考科举有优待,但毕竟是朝廷的选才大计,须得用来笼络天下读书人,故宗室名额有限,且水平不能太差。杨景澄想想自己荒废了许久的字,待他十年寒窗后,只怕人已经差不多凉了。
考武举?杨景澄悲哀的想,只怕更不行。武举不似文举敏感,他直接要个武榜眼武探花不是甚大不了的事,想来皇伯父乐的逗他高兴。但一个名分又有甚用?他不用去考武举便已是从一品的国公世子了!他想要的是权力!可眼下的情况,宗亲们肯放他出门厮杀那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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