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恩科、赦天下、免税三年。
睡意袭来,杨景澄疲倦的闭上眼,哥哥,我做的可还好?
“圣上……”梁安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杨景澄无奈的问,“何事?”
“丁大人求见。”梁安早察觉了杨景澄的精力不济,语调越发轻柔。三个月的时间,杨景澄在于朝臣死磕,他也在同陈方珠赤身肉搏。最终,他仗着东厂资源,取得了胜利,保住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陈方珠则调去了坤宁宫,照顾皇后颜舜华。
但杨景澄对永和旧人,终有芥蒂。梁安一直无法成为他的心腹,心里颇为焦急。只好在日常侍奉中愈加细致体贴,以期水滴石穿。
杨景澄艰难的从炕上爬起,有气无力的问:“哪个丁大人?怎么?在御前还不念大名的?”
梁安讪笑两声道:“丁年贵。”
杨景澄当即倒回了枕头上。《三字经》有云,君则敬、臣则忠。朝臣不是家奴,他们恭恭敬敬的来面圣,皇帝理应给予最基本的尊重。至少衣冠齐整,端坐于宝座。但丁年贵不必,他是自己人,可以随意些。
因此杨景澄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丁年贵从殿外缓步而入。不及行礼,就见杨景澄精神萎靡的侧躺着,眼皮耷拉了下来,一副立刻要睡死过去的样子。丁年贵吓了一大跳,当初杨景澄受伤时,便是此番模样。
三两步走到炕前,急切问道:“圣上,您身体不适?”
“我累。”杨景澄委屈巴巴的道,“还有头痛,你给我揉揉。”
丁年贵瞪着杨景澄,半晌无语。良久,他牙疼的道:“圣上啊,您放着一屋子太监宫女不使唤,专等着我是吧?”
忙碌的三个月,二人极少见面。丁年贵一句话,消解了久别的生疏。杨景澄笑了起来:“唉,还是你好,你替了梁安吧。”
丁年贵凉凉的道:“别以为您当了皇帝,我就不敢揍你了。”
“你敢欺君罔上!?”杨景澄的眼睛稍微睁开了点,露出了些许往日的活泼。
丁年贵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杨景澄的后脑勺上:“揍了就揍了,您有种把我扔诏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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