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一字一字说得飞快但斩钉截铁。
两句话工夫,气氛变得严肃。
他那头的窸窣背景音也消失了。乒乓几声,像是开了门又关门,自己单独进了个密闭空间。周围安静异常,一时间电话里只听得到呼吸声。
“那你——”南栀张嘴。
“姐姐。”那头说,“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嘭一声。
心口鼓鼓囊囊地炸了。
她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甚至空窗期并没有很久……可是炸了就是炸了,她听到烟花盛开的骤响,噼里啪啦带着火花落满心头。烫得她无所适从。
尤其是他叫姐姐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禁-忌感。
好像真在面对一个肆意热忱、满眼满世界都是她的年轻弟弟。
还说不是渣男。
怎么说的每句话都满满的目的性。明明就是个经验老到的选手。
南栀背靠镜子慢慢滑落坐下,把脸枕在臂弯冷了一会儿。
她在周远朝那从没习得过这类经验。周远朝内敛,很少说露骨的话。相应的,南栀的脸皮还是不经人事一样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突然迈进教室的脚步声救了她。
几个主舞团的姑娘嘻嘻哈哈跑进来,看到里边有人,均是一愣。
有个跟南栀熟悉一点的姑娘打了招呼:“南栀姐,你在啊。”
“嗯。”南栀朝门口看了一眼掩住话筒,“要用教室吗?”
“没事没事,你在用的话我们就申请别的。”
南栀朝几人摇摇头,随后挪开按住话筒的手:“我现在有事,晚点说。”
没等电话那头有反应,她先行挂断。
说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是选择逃避。
舞团小姑娘的声音立马围了过来。最开始跟她打招呼的姑娘好奇打听:“南栀姐,你要回主舞团了吗?”
考核还没通过,如果是以前,南栀会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矢口否认。
但这些天她变得越来越能正视自己,心态也比从前放松许多。
于是大方承认:“是想回,但还在练习。”
“徐老师也太严格了,你都回不来那谁还有资格跳呀。”小姑娘说,“不过现在跳舞越来越累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进来,一松懈就会被流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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