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箱?”三草莫名,“在底下啊,要干嘛?”
季寻没再说话,找到药箱又是噼里啪啦胡乱翻开,最后扯出个创口贴回到沙发。他抬了下手,抓着南栀重新坐下。
动作霸道极了,却不失温柔。
南栀原本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看到他单膝着地,而后自己的脚踝跟着一热。他的手指虚握那处轻轻一抬,不由分说架到他腿上。
少年垂着头,声音自下而上传来显得格外沉闷:“红了。”
经由他提醒,南栀才知道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红了。她很少穿高跟,今天也只是为了配吊带裙。对于她们舞蹈演员来说,脚上磨破出茧、茧未成形再磨破,这样的地方太多了,她甚至没感觉到异样。
南栀小时候也曾耍脾气抱怨,每每都被老南严厉批评,说她太矫情。
以至于现在被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第一反应是这才哪到哪,而后才慢一拍察觉到感动。恋爱两次,这才是第一次被呵护成这样。
感受到脚后跟有轻微凉意拂过,他皱着眉摩挲数次,才贴上一枚创口贴。再抬头时,眼神里充满了烦躁:“你是没感觉的吗。”
要不是有三个烦人的东西在场,他真想抓住她的脚踝抵到胸口,恶狠狠地问她——这样还走什么路,你是机器人吗。
南栀当然不会知道他想这么多,看了眼贴得规规整整的创口贴,快要被他可爱死了。为了让他放宽心,她摆出若无其事地态度:“可是真的不疼啊。”
少年还想说什么,但是烦人的狐朋狗友们像满月夜的野狼,狂吹几声口哨。他木着脸转过去,不知道摆了什么表情,那边瞬间噤声。
“要不别去看了。”他低声,“车厂又没什么好看的。”
南栀有点犹豫:“为什么不好看?各种颜色的车,我以前都没在路上见过。”
说到车,狐朋之一来劲了。
“姐姐你开什么车?要不给你改个靓妹色?”
“很普通的小宝马。”南栀有点兴趣,“能改吗?”
“能啊,喜欢酷一点可以改个黑武士。不然改个磨砂色,特别绝。再不然咱们一会儿去里边转转,看中什么颜色就改什么。”
南栀歪头想了一会儿,随即决定:“那我下次开过来,想要个亮一点的颜色。”不过后半句压了声,有点不好意思,“显年轻。”
她不知道年轻弟弟都喜欢什么,就想着要更年轻一些去贴近他们。
结果季寻吃了闷醋,啧一声:“你找他建议还不如找我。”
“那你说就是了,我听你的。”
“晚了。”某人冷哼。
南栀:“好可惜,我只能自己去看喜欢什么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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