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你没多收他钱?”
“怎么可能,那小子的车是纯进口,国产的火花塞不适配啊!我给他调货调了同型号的火花塞过来才换的。价格是差几倍,但是,他自己什么车换什么塞没点逼数啊?多收一分钱我就——”王楷一拍桌子,“今晚绝食。”
“可以,很决绝。”
季寻给了他一个面无表情的赞,而后转过头,“姐姐,你听到了吧。”
这会儿就不是面无表情了,男生浓黑的睫毛轻轻眨了一下,桀骜的神色被掩盖得密不透风。现在剩下的就是坦然,自清,和被冤枉后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委屈。
如果委屈露的太过就没意思了,只流露出一点点,是最恰到好处的。
从他眼睛里看到难得的委屈比听到他喊姐姐还有用。
南栀对自己新晋男朋友的心太软了,不舍得他受委屈。她心想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长得这么野的弟弟不高兴一下,她又想往外交房产证养老金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回捏了一下对方的手指,信誓旦旦,“姐姐帮你骂木逾。”
帮忙骂街是南栀做不到的。
但是她这么一说,季寻瞬间爽得不得了。他扬了下眉梢,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男绿茶模样。
“还是不要了,我怕姐姐为难。”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轻,要不然绝对被狐朋群起而攻之。
一直等到外卖来电。
五个人出去了三个,就为了给他们挪一段短暂的二人世界。
人刚出去,少年就恳切地缠了上来:“没人了。”
南栀被他看得发毛,惶惶然:“对啊,没人,你要干嘛?”
这个年纪的人都不靠说的,拉着她的手拖到身侧就要往唇上咬。
“都肿了!”南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匆忙躲避,“你怎么跟小狗一样,今天都……多少次了。”
“可我忍不住。”少年按住她的手搭到自己后腰处,舌头缠了上来,低声喃喃:“姐姐,你好漂亮啊。”
这大约没人能抵挡得住。
南栀一秒妥协。
安静的空间只剩下细微的水啧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听得大脑都麻了。
直到走廊上响起脚步声,他才放开。
浑话不断:“你好甜。”
南栀闭了闭眼:“……别说话。”
“姐姐,你好香。”
南栀:“……闭嘴。”
胡言乱语的某人也不见得有多熟练,红晕一路染到耳骨,整个人紧绷绷的,像顶风作案又怕被抓包的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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