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重新感觉到了鲜活的年轻力,源源不断涌向体内。这是她在数次自我担忧——和小四岁的弟弟谈恋爱会不会有障碍、分歧、沟壑——之后第一次彻底抛开杂念,只剩下一个念头:和弟弟谈恋爱,真他妈太好了。
好到想爆粗口。
当然,和弟弟谈恋爱不止这些。
等心潮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她才看到车顶还有一条横幅。红底金字:热烈庆祝南栀女士重回主舞团。
南栀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笑得身子发抖,忍不住用手去掐他胳膊。
刚才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日子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只不过在如此特殊的日子,还发生了点特殊的小事。少年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了。
那条红色横幅右下角有一行新添的小字,是用黑色水笔写的。看得出来写那行字的时候有些仓促,字体往上微微倾斜,中间还涂了个墨团:暨喜提人生初体验之接受课后教育批评。
南栀又气又笑地转过头:“季寻!”
“干嘛。”他也藏不住笑,总是桀骜的神情添了几分柔和,嘴角扬起弧度:“反正都值得纪念,一起庆祝一下怎么了。”
南栀扬了扬拳头:“你是不是真的欠打!”
她声音是凶巴巴的,表情却还在笑。
一直习惯她笑得温柔,笑得莞尔,笑得得体,很少看她这么放肆。
甚至还在挤眉弄眼吓他:“我真的会揍你的!”
好喜欢这个时候的她。
好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敞怀。
季寻倒退几步,朝她敞开双臂,“来啊,让你揍。”
第58章 触电 “不能碰,也可以吗。”
南栀最后还是舍不得揍他,即便这人真的欠扁。
最后的办法就是使唤他上下楼跑了数趟,把鲜花都搬上楼,才算出一口恶气。
这个天稍微走两步就是一身汗。
数趟下来,“搬运工”的后襟都被汗浸湿了。他头发比原先要长,不再是贴着头皮的板寸,而是带了点卷翘弧度。发尾挂着汗,粘湿柔软。
像只毛茸茸的小狗。
南栀握着一大捧气球跟在身后,目光穿过无数根丝线间隙,落在少年颀长的背影上。她甚至想象到了以后,他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后脑勺的几缕头发够扎一个髻,不用扎很紧,就松松地绑在头顶,留几簇微微卷翘的发尾。
这样的野性帅哥与发髻适配性真的很高。
胡思乱想放空了一会儿,花也搬完了。
南栀抽了张干净的洗脸巾递过去,“洗把脸,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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