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在一片窸窣中听到他猛地捶了下什么。
咚得闷响过后,他郑重道:“姐姐。”
“……干嘛。”
“想你了。”季寻脸皮忒厚,哑着嗓子问:“现在能不能过去找你。”
嘟嘟嘟三声,南栀挂了电话。
数秒后,她发去三个大字:【想得美!!!】
第二天早上,南栀出门前就见到了季寻。皮肤冷白,眼下乌青,头发凌乱不堪,活生生一个颓系帅哥。不得不说,老天对他优待深厚。熬了一宿的脸还是挑不出瑕疵,连个粉刺都没有,眼底那片阴影甚至能添几分忧郁美感。
他拎了一袋早餐,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槛上。
南栀好整以暇地看他:“昨晚做贼去了?”
他声音沙沙的,听起来极累:“硬了一晚上。”
“……”
一大早就被搞了一通大红脸,南栀对他这张丝毫不知委婉的嘴无语至极。她虚空捏了下拳头:“那你不补觉去。”
“都熬到这个点了,顺便给你买了早饭。”他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搅得窸窣作响:“姐姐,你什么时候让我把东西搬到你家来。”
“不让。”南栀故意板起脸。
季寻:“为什么?”
南栀随便掰了条理由:“你生活作息不规律,会影响我。”
“我以后改。”
南栀掰出第二条:“我家太小,两个人住会挤。”
季寻用鼻子哼气:“我们户型一样。”
南栀:“……那我习惯一个人睡!”
“又多想什么。”他懒洋洋回,“我是想睡那个小房间。”
他说完补了一句:“离你近点,省电话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弟弟。”南栀吃一堑长一智,边拆三明治的袋子边镇定道:“最会得寸进尺。”
他危险地眯了下眼:“你还知道哪个弟弟?”
行,又打翻醋坛子了。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边缘,无辜眨眼:“不知道啊,我乱说的。”
谁知某人还打算跟她认真探讨,追着问:“木逾也对你得寸进尺吗。”
“怎么可能。木逾乖多了。”南栀说完忽觉不对,啊了一声,“也不是说你不乖。你两不是一个类型的。不能这么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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