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双手抄口袋里,噙着一抹温和笑,舔着唇无所谓说,“那就给别人。”
说完,人就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主任简直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给生生地噎住了,转而看向站那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余同学。
后者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微一耸肩,表示也没有办法。
木棉树上偶有几片火红花簇飘摇下来,徐时礼人站在办公室门前,单手抄着裤袋,眼睛眯成条缝。
他环顾四周,发现哪里还有那小姑娘的身影。
他低头掏出手机,就听见身后声音。
“老徐。”
余斯年就站在他身后,单手夹着本完全不在高中授课范围内的高等数学书。
一副金丝边眼镜为别人眼中高冷的学神平添几分好相处的感觉。他目光平直地看着徐时礼,“首都清大目前是全国最好的数学系,那里有着最好的教学资源和最优秀的师生,集聚了最妙不可言的逻辑思维。”
余斯年言外之意是——
只有在那里,你才可以将满腔的热情毫无保留地真正交给数学,甚至将那百无聊赖的人生都交付于数理。
有人从小就参加各种比赛站在各个领奖台傲视着这个世界,同时在家族的培养下精通多门书法乐器棋艺。他们拥有同龄人艳羡的人生,他们属于金字塔尖那类家境优渥智商超群的被称之为天之骄子的少数人。
如果将人生比作手柄游戏,那么他们的人生就是游戏里易通关的简单模式。
可是与此同时,毫无挑战的简单模式玩得太久了便会丧失热情甚至觉得继续毫无意思。
余斯年顿了顿,点到为止,“不要让别的事情影响你的选择。”
……
容城一中百年老校,木棉飞絮,花簇红火,随处可见的与校园共年岁的木棉树,有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边嬉笑打骂着边小跑了过去。
温瓷原本靠在一课木棉树后打算等徐时礼出来。高大的树干正好将她整个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先是看着自己校服裙下露出膝盖上的伤默默嫌弃了好一会儿,然后无所事事地掏出手机低头用手机软件复习了俩儿单词。
在背到第五个单词时,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男声叫了声老徐。
她这人,完全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罪恶感,反而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你知道首都清大目前是全国最好的数学系,那里有着最好的教学资源和最优秀的师生集聚了最妙不可言的逻辑思维。”那人顿了顿,接着说,“不要让别的事情影响你的选择。”
在变故来临,命运的刀戟无情兜头砸下之前,温瓷也是家长眼中的好宝贝,老师逢人就夸的机智聪明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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