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这才捡起手机,对上他审视的眼睛,目光里毫不掩揄的无所谓惧,冲他灿烂一笑,“季阿姨说今天回来,她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晚一起出去吃饭,她来学校门口接我们。”
温瓷笑起来甜而不腻,杀伤力却不容小觑。
阳光渡在她唇角挂起的弧度,拂过她细腻白皙的皮肤,宛若绽放在三月的桃桃乌龙。
仿佛她这个人天生就向着阳光在生长,天生就具有无比旺盛的生命力。
徐时礼手抄口袋,眼眸低垂,就这么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不过三月初的风,好似带了几分夏日的燥热,吹得人心里有几分烦躁。
良久,徐时礼喉结微滚,“嗯”了声移开目光,“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人。
看着徐时礼和另外一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温瓷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古董手机。
她侥幸地摁下开机键,等了两秒,破碎不堪的手机钢化膜下,屏幕亮起。
温瓷长长舒了口气。
可没等她高兴两秒,下一秒手机就黑屏了。
温瓷:……日哦。
。
从行政楼去饭堂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廊道,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学生吃完午饭回来,不少目光频频往这边两道颀长并肩行走的人影看过来。
“刚刚就是你那天晚上说的你妈朋友的女儿?”余斯年挪喻道,“看来你的担心不能说不无道理——”
他停顿了下,语气有些愉悦,“简直是没有任何关系。那女生不像是会麻烦到你的模样,她甚至话也没想跟你多说两句。”
徐时礼:“……”
下午下课。
夕阳笼罩大地,天边弥漫着透亮的橘色。
虽然从小到大,温瓷的成绩也算不错那一挂,但她对学习的态度尤其端正。
她从前在美国读的高一,美国的高中和国内高中教学和学习模式完全不同。但好在出国读高中以前,温瓷都是在国内读的初中,所以对于她来说重拾国内的教学模式也没有那么难。
只不过,怎么说也是缺了一年的课,她上课虽然跟得上,但就这么应对考试肯定是不行的。
温瓷把作业和笔筒往书包里一收,问纪园借以前上课的笔记。
纪园有些难为情地说,“不然明天你找学委要,我上学期有些划水。”
温瓷对她说没关系,环顾课室一周,“学委坐哪啊?”
纪园往后面一指,“就那,第三排靠那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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