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大对意思。
男人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某些东西的。
他没说话,听温瓷继续说。
“就差不多初二的时候,岑年那狗和隔壁班的班草赌输了,赌了五百块,五百块事小,赌钱事大,他不敢告诉他爸妈和他哥……就来找我……”
徐时礼手指指腹轻轻挠着小姑娘手背,挑眉,“你替他还了?”
温瓷愤然地说,“当然没有!我身上也没有五百块!”
徐时礼忍俊不禁,觉得她的反应出奇的可爱,“然后呢?”
“哦,然后……”温瓷想了会,“隔壁班那个人知道我跟岑年玩得不错,告诉岑年说五百块可以不要,但是得我出面。”
那时岑年急匆匆地来找她大喊爸爸救命,温瓷心一软就跟过去了。
去之前她还仔细地询问了岑年那货人多不多,岑年说没注意。
温瓷真是服气,岑年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以防万一打不过,温瓷进门前还深吸一口气。
结果一推开门,温瓷头顶就开始天女散花。彩带气球至上而下纷纷扬扬飘落,糊温瓷一脸,温瓷转身看岑年一眼,岑年茫然地对着她摇头。
下一秒,杂物间里出来一个男的,挺高,挺瘦,开始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跟她说话,“小瓷,我是陈法。”
温瓷大写的懵逼,转身看岑年,不客气地问,“这谁?”
岑年那个没用的一问三不知,用一种看起来比她还懵逼的神情望着她,温瓷气不打一处来。
温瓷整个初中生涯都忘不了那个叫什么法的给她来的那场声势浩大,规模跟做法似的告白。
先是有他几个小弟往两人中间放彩带和氢气球,然后讲台上还插播了首《死了都要爱》的深情BGM,那个叫陈法的好兄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束花捧到温瓷面前,开始磕磕绊绊的,羞答答地,“小瓷……我……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们班和你同一节体育课……”
其实这人说了什么温瓷没大仔细听,她眯着眼睛盯着那束看着挺有塑料感的花瓣看,纯属有些好奇,脱口而出,“这花是假的?”
那位男同学本来就紧张,这么被她一问,霎时面红耳赤,“我……我下次给你买真的,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如……如果你做我一个星期女朋友的话,岑年的500块钱我就不要了。”
岑年压根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冲了上去,“陈法我艹你嘛呢!”
陈法几个好兄弟把岑年甩开,岑年单不敌众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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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徐时礼沉了脸,“然后你就答应了?”
温瓷一噎,“……五百哦。”
徐时礼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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