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转身,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下楼过程中,温瓷主动牵起徐时礼的手,徐时没反应,就这样任由她牵着,也没反握她,温瓷牵得不大舒服,给放开了。
下一秒,手被徐时礼捞回来,十指紧紧相扣。
他的声音自上而下落下,“温瓷,你吃准我了是不是?”
温瓷看着前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这句话给她心里抹了蜜一样,甜甜的。
下楼梯时来往有人朝他们投来目光,认识徐时礼的还打了招呼,徐时礼点头以回应。
两人走出男寝大楼,出了门口松开对方手。
温瓷正要走,徐时礼叫住她。
已经傍晚六点了,夏风稍着清凉吹动温瓷发梢,她转身疑惑地看向他。
天边挂起一轮小月牙儿,淡淡的月色镀在他头发丝上,他走近两步,像是要跟她确认些什么,“去年十二月初,花园路,你在那个补习社上面吗?”
第66章 66 22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温瓷抓着斜挎包的金色小链条的手不自觉紧了下。
她认真地看着他,“你想问我看见你了吗?如果看见你了为什么没有当做没看见。”
三两女学生并排走过,不经意朝这边投来一二目光,然后装不经意地别开,小心与朋友指向这边,“我们学校有这么帅的小哥哥吗?”
“你别说,那个女生也好好看呜呜呜她是素颜吧我长成那样素颜出门我能横着走路!!”
“是一对吗我还有机会吗?!”
“这还不是一对?!一看就是一对!”
“……”
夕阳将天边染得红极了,一对璧人站在黄昏笼罩的宿舍楼大门外一颗白杨下,注视着对方。
温瓷的目光虔诚而认真,“雪太大了,我从二楼往下看,看见了人,但是没有认出来。”
白杨飞絮,纷纷扬扬飘落,几粒落在徐时礼一侧肩上,他正要开口,便听见小姑娘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如果我当时认出来了,会不会做些什么?”
徐时礼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温瓷想了一会儿,喉咙发涩,缓声开口,“我不会……那时候的我太糟糕了,我不会的,我想把我认为的最好的样子留在你心里。”
一种难以抑制的难过涌上徐时礼心头。
一听她这话,徐时礼就知道无论她现在是否快乐是否痊愈,从前发生过的委屈难过都不可能被她全然忘记。
因为那些清晰发生过的事是永远也不能当作没用发生的,过去那些事情给这个小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即使伤筋动骨抽丝剥茧费尽心思地把那个印去掉了,还是会留下浅淡的痕迹。即使那痕迹虽然很浅,也不大明显,可是当这个小姑娘有一天低头去看见心口的残留时,她很快就会神经反射地回想起来。
因为她对这烙印,实在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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