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筒停了一下,他看过来,顿了一下,“我以为我吹好了。”
温瓷:?
他换了件黑T,长裤下包裹着双长腿,背对着她站那继续吹头。
他这头发吹得很随便,后面压根就没吹到,简直吹了个寂寞。
温瓷盯着他看了会,主动说,“我帮你?”
他停了风筒看过来,温瓷掀起被子下床。
双腿点地一瞬间,温瓷想起什么,又回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回去,还把被子扯到上身去。
徐时礼:?
她看着他沉默了会,在他的注视下,解释说,“你自己来吧……不大方便。”
徐时礼怔了下才懂,什么也没说,把插座拔了,去了趟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人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在床边地上睡下。
温瓷伸出一只手把床头台灯关了。
夜里安静匀长,一时只剩下彼此不大明显的呼吸声,温瓷想了会,叫他一声,“徐时礼。”
寂静中,他“恩”一声。
“你要不上来睡。”
温瓷这话干净得很,半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单纯觉得夏天房里开着空调,睡地板容易寒气入体,不大好。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时礼仿佛掉了线,迟缓地“啊”一声。
温瓷用脚趾头都知道他这反应歪到公元前了,解释说,“地上冷。”
半晌,他“哦”了一声,声音哑了几分,“不用。”
他干脆利落就拒绝了,温瓷气不打一处来,从床上坐起来,对他婆婆妈妈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又没让你干嘛。”
他双手枕在脑袋后,黑暗中转眸觑她一眼,淡声说,“我知道。”
床头后就是窗,窗帘开了道缝隙,疏冷月光倾泻而入覆盖了他半张脸,映照得他神情晦涩,温瓷看不大懂他什么意思,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男人?!”
这话说完,温瓷立马就后悔了,她微张唇,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便看见他坐起来,随即眼前一道黑影,专属于他身上淡淡薄荷味的气息压上来,温瓷手没撑住,往后倒,枕到枕头上。
那张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温瓷呼吸一窒。
他声音低到了极点,带着股撩拨味,几乎让温瓷耳朵发麻,“你觉得你还小,我就不会动你是不是?”
温瓷上身睡衣里空荡荡地,害怕他这么压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推,指尖碰到他胸膛时止不住咽了下口水。
漆黑一片没开灯,他贴心地伸手替她把头发勾到耳后,哑声说,“你有种再说一遍我不是男人。”
试问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侮辱,温瓷深知自己触雷了,即刻认怂,“我错了!你是男人!”
徐时礼挑眉,“这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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