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心里,永远不可超越的第一名。
走廊灯光倾泻而下落在小姑娘柔顺乌黑发顶,她正微仰着头,眼里泛着泪花看着自己。
徐时礼心里狠狠地振了一下。
他手指腹接住温热的滚滚泪珠,似有一股强有力的暖流从指尖流入心脏与那里的寒流交汇,激得胸腔潮涌振荡,热气四散。
徐时礼眼眸低垂,亲了下她的额头,喉结微滚,“……好。”
教授匆忙而至进入手术室做术前准备后过来与他们沟通,徐时礼签了手术同意书,签完后徐时礼外婆被推进手术室,家属在外长椅等候。
手术灯牌亮起一瞬间,温瓷感觉到徐时礼的手探了过来,坚定地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干燥,指尖却冰冰凉凉的。
徐时礼仰着头,抵着身后墙身,阖起眼睛。
温瓷知道他没可能睡着。
坐了二十二小时的飞机到这,中途转机两个小时,他也只是闭目,压根没睡。
此时在外等候的时间更加难抵,一颗心悬了起来,更不可能睡得着。
医院里森气十足,冷冰冰的,温瓷一言不发地安静地陪着他。
手术时长7个小时,漫长得让人抓狂。
温瓷一刻也没闭眼,强撑着眼皮子,死死地盯着手术室上方“正在手术中”的牌子。
手术进行到四小时时,徐时礼想让人带她去休息,被她拒绝了。
温瓷注视着他,“不要。”
徐时礼却说,“你已经超过二十小时没睡了,我和外公在这就行。”
她不同意地摇头,“不要。”
结果出来时,她须得在他身边。
温瓷拒绝得干脆,崛得很,徐时礼劝不动,就放弃了。
两人的手一直牵着,牵了临近六小时没松开过。
医院永远都是冷白白炽灯光,坐在手术室外叫人看不到外头光景,不知晓黑夜即将结束,晨光即将迎来。
头顶手术室外有计时器,时与分跳转至七小时零三分。
……
七小时零四分。
七小时二十分。
七小时二十五分。
已经超过预估手术时长半小时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