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进去后才发现,莱斯利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离开,原来他除了将原液和关键材料带走以外,所有设备资料都被就地销毁了。
“真的是暴殄天物啊,”同样浸泡在实验室多年的林清之最能清楚这些设备资料的价值,光看到眼前这片凌乱破财的景象就感觉肉痛不已。
林泉走在最后面,当时进拉顿时匆匆忙忙的带着阿布纳离开,还是亏了拉里做掩护,正想到这,他注意到二楼过道最里面似乎传来一丝光亮。
“那边有什么?”看到他停下来,兰斯也跟着驻足。
“那边有光,”林泉边说边掉头向那快步走过去,越靠近里面光亮越明显,就像是故意吸引着他们过来一样。
暖黄的灯光从虚掩的房门倾斜而出,林泉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房间正中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
“拉里!”林泉一个箭步冲过去。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拉里面色白的像张纸,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拉里的胸口似乎破开了一个口子,即使他用手压住仍在不停地渗血。
“飞船上有治疗仪,先带他回去,”兰斯见状说道,跟在他们身后的艾勒闻言上前将拉里小心的抱起来。
林泉点点头,和艾勒疾步往外面走去。
清凉的夜风吹开纱帘如波浪层层,兰斯走到窗户边,房间灯光明亮的似乎都能照亮院子里的假山花草,他能肯定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庭院内是没有一丝光亮的。
遥远而朦胧的星空中似乎划过一道光,像一颗流星拖尾而过,兰斯想了想,放下了按在耳麦上的手。
*
“除了胸口上豁开的伤口,他四肢各处的深血管也有动刀的痕迹,”听说拉里被莱斯利囚禁在拉顿长达数十年,林清之语带同情,“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和一年前相比,本就清瘦的拉里显得更加消瘦了,常年不见光的肌肤白的几乎透明,要不是拉里曾和他同一届毕业,林泉都快忘了这个躺在治疗仪内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青年曾经也是中央军校以体能实战为优势的A系学生。
联想到当年莱斯利对他的疯狂追求,林泉有些困惑,“为什么莱斯利把其他实验人员都带走了,单单就把他给留下了?”还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他。
“叮咚”一声响,是光脑的一条消息推送,林泉这才回过神来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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