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周:“我俩是,我大三那会儿在一起的,然后大四毕业时因为我要出国,我们又分开了。”
原庸缓缓端起水杯喝了口。
叶幸周继续道:“出国后我每次来看您的时候,也都看了她,其实我就是来看她的,看您只是借口。”
“……”
原庸悠悠盯着这个学生。
叶幸周浅笑。
一会儿,他接着道:“看了两次,终于今年我回国了,我也不用总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然后我发现,挺幸运的,四年了,我没忘了她,她也还没和别人在一起,也还记着我。”
午后三四点的办公室里钻入几缕阳光,温暖和曦。
单人沙发上的人很安静很耐心地继续听他学生讲话,虽然看着是很私人的事情,但是孩子主动跟他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和缘由,他就安静听着就好。
叶幸周:“就是,我发现……”
原庸看他,淡淡挑眉。
叶幸周声音不知不觉暗淡了不少:“发现我出国前,和我女朋友分手后,她……怀孕了。”
原庸眸光深深一静,把落在桌上的目光瞬间移到长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身上,定格住。
叶幸周:“她生下来了,那个孩子,我的孩子,现在三岁半多。”
原庸定住的眼神愣了愣,那一副澄亮的镜片后,一双深邃的眸子充满震惊地盯着叶幸周,接着声音也是卷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叶幸周看教授:“您喊我们几个吃饭的那天晚上,我才知道的。”
教授素来云淡风轻的眸中此刻像是有风浪涌过,一片涟漪:“你有个孩子?你……”
他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叶幸周自己,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忽然跟他说,他有个孙子一样。
很不可思议,他才几岁?在他眼里都还是个孩子,而且没结婚,没在一起,多年未见却未婚先孕,还养大了,总之,非常离谱。
平时越关心他,现在这个事情对原庸的冲击就越大。
叶幸周说:“那天傍晚我才看到了,然后找朗庭问话去了,肖虞和朗庭有联系,他知道这个事,所以那晚我俩因此没去吃饭,我把他打了一顿。”
“……”
原教授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下,有很多原因,因为叶幸周打了他好兄弟;也因为这说明他这个事千真万确了,他是真的有个孩子;又说明……他很无法接受,才会打人。
叶幸周也在他的猜想中如是说了:“我挺懵的,不知道怎么办。三岁多了,我都没见过,没抱过,我不知道怎么去补偿,那会儿完全想不明白。”
原庸一字一句地听着,听完又盯着他看了半晌,回想那晚那个电话,电话里那副有些痛苦茫然的声音,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么无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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