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抬头,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之前,忽而想到他说的惩罚。
“这就是惩罚么?”她咬了下唇,小声问。
霍辞看着她,低声询问,“觉得不够?”
她已经搬出来两个多月了,从开拍到杀青,未曾回家一次。
倒是派那位助理苏小姐来过几回,每次来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江倚月扁扁嘴,哪儿敢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够了够了。”
“你霍阿姨想它,也想你。”他的语调不紧不慢。
眉眼微垂着,江倚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很想问一句,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扯了下嘴角,“我已经二十岁了,早些搬出来独立也挺好的。”
“十九。”
“什么?”
霍辞:“你二十岁生日还没过。”
江倚月抿起唇,眼底笑意消散殆尽。
她到底几月几号出生,她自己都不晓得。
她户口本上的生日,不是她的真实生日,被改大了几个月。
夏季变春季。
因为爸爸告诉过她——
她出生那天,天气很热,妈妈在生产之前闹着要吃冰棍儿。
不过,生辰八字知晓与否,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
她十五岁那年被他带到霍家,他们一家人都对她很好。
与他初见之时,亦是盛夏。
因此,霍辞自作主张,将她的生日定在了他们初见,她被他带回霍家那日。
六月十六。
五年前。
霍辞窥见她神情变化,眉心微蹙,故作不经意地道,“最近还有人送你情书么?”
他记得,当年她升入高中后的一个月内,就收到了八封情书。
她坦诚,主动上交。
他不悦,直接将那沓情书扔进垃圾桶。
连她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想学人追小姑娘。
谁给他们的勇气?
江倚月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
而后,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酸奶,其中一瓶递给他,浅浅笑着道,“哥哥,你好土哦。”
刚才递给他酸奶的时候,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背。
明明可以绕过不接触,但她还是碰了。
她故意的。
她的笑,也不过为了掩饰方才的紧张。
指尖触碰到他白皙手背的一刹,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在明显加快。
砰砰、砰,两深一浅,乱作一团。
霍辞接过她递来的酸奶,眼神微变,“土?”
江倚月眸中笑意不减,“现在谁还写情书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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