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被灾民打了之后就不对劲了。”
“阿砚,你站那儿嘀咕什么呢?”曲文正蹲在草垛上,一脸不高兴,“过来,爹有话问你。”
狱卒一脸茫然,陆沈白已经从善如流过去了。
曲文正板着脸:“你妹妹呢?她是不是又跟陆沈白溜出去玩儿了?”
陆沈白点头。
曲文正唔了声,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跟沈白一起我就放心了,他性子沉稳,能护得住你妹妹。”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爹……”
曲瓷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曲文正不搭理她,转头直接爬上草垛子躺下。
狱卒:“陆大人,这时辰差不多了,您看……”
“我想见下我哥。”
“那不行!”狱卒断然拒绝。
陆沈白冷眼看过来,狱卒连连拱手告饶:“哎哟,陆大人,您就别为难小人了,这夜间本就不允许探视……”
“不允许,我们不也进来了么?”
“算了,”曲瓷拦住陆沈白,看向狱卒,“我不让你难做,但你告诉我,我哥怎么样了?”
“曲小姐不必忧心,曲公子好着呢。”
曲瓷点点头,神思恍惚朝外走,狱卒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陆沈白问:“那两个灾民呢?”
“小人刚去打听了,说牢里实在关不下了,就放了些罪名轻的。”
陆沈白瞬间明了。
从天牢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陆沈白走到曲瓷身边,将伞撑在她头顶。
鹊桥巷走水一事,必然内有乾坤,可一旦调查,便是她父兄的催命符。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曲瓷颤声道:“陆沈白,暂时不用查其中内因,先救我父兄平安出狱。”
只要人平安,终于一天,能沉冤昭雪。
第4章 调查 鹊桥巷走水,怕是有人蓄意纵火。……
曲瓷回府时,天色已晚。
府中空无人声,一只老鹄扑簌簌飞过翠竹林,风雪飒沓,落在影壁上的金黄烛火一晃,厄尔消失。
曲瓷停住脚步,她抬头,不见月亮与光芒,只剩下浓稠黑夜,黑沉沉压下来。
似硕大游鱼甩尾蔽日,湿冷寂寥,令她疲倦胆寒。
“老爷!”平叔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上,他被噩梦惊醒,斑白鬓发上一层汗珠,大梦初醒见自己还是在府里,才渐渐放下心来。
他正用手拍着胸脯定神,就看见曲瓷走进花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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