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要了。”曲瓷立刻弹开,脸上染了胭脂色。
陆沈白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花楼碰见的。”曲瓷张嘴就答,答完后才意识到不对,想解释,刚说了个,“我”,又猛的停住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是什么样的人,陆沈白不是很清楚么?
陆沈白叹了口气:“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曲瓷等着他的后半句,陆沈白却转了话题:“看看这个。”
说着,递过来几张纸。
是巷子里截杀她的那伙人,及混进牢里那两人的口供。
这两拨人都说,是有人出银子,让他们找曲家的麻烦,但那人当时戴着帷帽,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说话带有晋中口音。
等曲瓷看完后,陆沈白又说了宋守备查到的结果——是印寡妇纵火所致。
“张行?”曲瓷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他现在在你们庄子上。”
陆沈白话刚落,孟昙在外面道:“公子,到了。”
曲瓷撩开帘子,发现到了她家庄子上。
管事的匆匆迎了出来,曲瓷说明来意,直接去看那帮灾民。
“阿瓷,”陆沈白叫住她:“分头行动如何?”
“行啊,张行归我。”
“……”
陆沈白迅速撤回提议:“那还是一起吧。”
但最后,两人还是没一起。
因为曲瓷把张行让给了陆沈白,自己去问那些妇人了,毕竟有些话,同性之间好聊。
鹊桥巷失火后,朝廷只发了点微薄的赈灾粮,就不管这帮灾民了。是曲家心善,不但给他们发了补偿银,还给了他们容身之处,让他们安心过了个年。
听管事的说,曲家小姐亲自来看他们,灾民们个个感激涕零,对曲瓷问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曲瓷从灾民住的院子出来时,陆沈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不知道孟昙说了什么,陆沈白脸色不是太好。
曲瓷走过去:“怎么了?”
陆沈白:“要下雨了,路上说。”
中午出来时,太阳还很好,现在却是铅云厚重,冷风习习,看着确实像要下雨。
马车行驶后,曲瓷开口道:“我打听过了,大家对印娘子印象不错,不像是宋守备口中,那种儿子患病无望,会拉着街坊四邻陪葬的人。”
“印象不错?”
曲瓷斟酌了一会儿,刻意避开一些敏感词:“孀居,漂亮柔弱,带着患病的儿子,靠做绣活为生,街坊四邻觉得她可怜,平常会帮衬些,他们邻里关系很和睦。”
陆沈白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他的目光柔和,没有半分芥蒂,但曲瓷却只想赶紧跳过这个,直接总结道:“他们形容的印娘子,跟宋守备说的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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