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想要劝些什么,晏蓉一个眼神过来,她瞬间噤声了。
直到曲瓷和陆沈白的背影,消失在水榭外面,晏蓉才慢吞吞咽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唇畔滑过一丝罂粟般的笑,轻声呢喃了句:“真可惜,本宫这人不爱成人之美,只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罢,起身道:“本宫乏了,回宫吧。”
第40章 命案(捉虫) 刚好,我有件事情,也想……
一出后院,曲瓷便扶住陆沈白,急急道:“沈白,你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阿瓷……”
“你快吐出来啊!”曲瓷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以晏蓉的个性,她定然不可能这么就轻易放了他们,刚才那酒里——
曲瓷不敢细想,只觉后背浮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不断催促着陆沈白。
不远处有侍女走动,陆沈白不想惊动她们,便反手便将曲瓷揽进怀中,迅速覆在她耳畔,低低说了句话。
曲瓷身子倏忽间绷直,泪眼婆娑仰头看着陆沈白,又惊又喜道:“当真?!”
陆沈白笑着嗯了声,将袖子抬起来。
曲瓷从善如流摸上去,这才发现袖子内侧湿了一大片。
陆沈白酒量不好,但在官场上,同僚之间免不了要应酬,他躲酒已经躲得很熟稔了。
虽说晏蓉不至于这么明显在酒里下毒,但为了以防万一,刚才那酒他还是没喝。
曲瓷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刚才——”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狂躁的怒声打断了:“你们在干什么?”
曲瓷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庆怀面容狰狞冲过来,怒骂道:“陆沈白,把你的爪子拿开!”
说着,还要伸手过来拉曲瓷。
“庆怀,你——”
“我与阿瓷是夫妻,我们做什么,同小侯爷有什么关系?”陆沈白冷冷出声,抱着曲瓷,躲开庆怀的手。
曲瓷被迫又贴近了陆沈白几分,微微仰头,便看到陆沈白绷紧的下颌骨。
心下一顿,沈白这是生气了?
庆怀见陆沈白闻言,非但没放开曲瓷,反倒又将人搂紧了几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难怪先前,陆沈白死活不让自己和他们共乘马车,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庆怀怒火中烧,难听的话张嘴就来:“上次阿瓷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与她这桩婚事,只是……”
“庆怀!”
曲瓷怒喝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你与她这桩婚事,只是一桩交易!!!”
庆怀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开来,聒噪的蝉,似乎也被震慑住了,瞬间安静下来。
骄阳烈烈,后院里一丝风也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