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在盛京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日落时出府逛花楼赌场,日出时回府补觉,除了圣上传召后,或者宫中有宴之外,这个习惯简直是雷打不动。
是以,王府管事的,一听曲瓷他们要找晏承,当即便道:“我家王爷在休息,不见客,还请两位下午再来。”
这事等不得的。
曲瓷哀求了半晌,管事直接烦了:“来找我家王爷的,哪个不是有急事的,去去去,你这事要是只有我家王爷才能办,那就在这儿等王爷醒了,我替你进去传话,你要是不能等,那就……”
没等这管事的说完,曲瓷便道:“得罪了!”
说完,她身侧的孟昙会意,立刻闪身进了王府。
众人知晓晏承的作息,是以在他补觉时,从来不往内院凑,可今日,晏承睡到一半,便被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吵醒了。
“吵什么!?谁他娘活得不耐烦了?!”晏承起床气极大,赤脚从床上下来,一把抓过挂在墙上的宝剑,满面怒容冲了出去。
“哪个狗东西在这儿吵吵,看本王不剁了……”
话未说完,晏承已一把抽出剑,迅速掠过去挡了一下。
刀剑相撞,发出嗡鸣声。
提刀的侍卫看到晏承,吓的脸都白了,立刻跪地请罪:“属下该死,还请王爷恕罪!”
晏承震的手都麻了,踉跄朝后退了几步,一时顾不得训斥这侍卫,只是扭头,看着跌在地上的人,没好气道:“陆夫人,这盛京都不够你造的吗?□□的,你带孟昙来本王府里闹腾什么?”
孟昙见晏承出来的,知道自己擅闯王府与理由亏,便迅速束手就擒了。
晏承一宿没睡,现在被吵醒,怒气都能把房顶掀了,他拿曲瓷一个妇人没法子,只能在孟昙身上出气:“你们几个,把他给本王绑了……”
“王爷,求你救救沈白。”话未说完,身侧的曲瓷膝盖一弯,便要朝他下跪。
晏承瞬间吓醒了,手忙脚乱用剑柄拖住她,话都说得不利索了:“有话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下跪,本王瘆得慌。”
“沈白,他,他……”
这大半天里,曲瓷经历了诸多变故,此时又惊又吓的,一说起陆沈白,话都没说全,眼泪反倒先下来了。
晏承何曾看过她这样,顿时觉得牙疼,扭头看向被摁在地上的孟昙:“你来说。”
孟昙迅速把事情说了。
晏承眉心立刻皱成一团。
晏蓉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为了得到陆沈白,竟然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
晏承有些无奈:“可这事你求本王也没用啊!是晏蓉要对付你们,本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又没有实权,这事实在是……”
“我不求别的,我只求王爷入宫,帮我向九公主递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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