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云琅脸色骤然发白,语气仓惶解释:“不是,当年乃是事出有因,兼之误会重重,沈白,你听为父解释,为父……”
“我父亲早死了。”陆沈白打断裴云琅的话。
白色长鞭轰然在天际抽开,亮光乍现里,陆沈白立石阶上,面如冠玉,神色森寒,整个人仿若是弃情绝爱的修罗。
难不成他,他早就知道,他——
“哗啦——”
姗姗而迟的雷声,盘旋在头顶炸开,裴云琅似是被雷惊到了,踉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妨一脚踩空,狼狈跌在地上。
“爹爹!”
他惶然抬头,只看到裴婉仪慌张朝他奔来,而在裴婉仪身后,陆沈白竟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往府里走了。
“爹爹,你怎么样啊!你别吓蔓娘啊!”裴婉仪忙过来搀裴云琅,哭着劝道:“这事太突然了,哥哥一时半刻接受不了很正常,给他点时间再缓缓,等他缓过了我们再来。”
陆沈白刚才离开时的决绝,分明昭示着,他此生绝不认他。
裴云琅也看出来了,但被裴婉仪这么一劝,再加上他自欺欺人,便也这般想了。
天色阴郁,闷雷阵阵,眼看着大雨将至。
裴云琅被裴婉仪扶着站起来,他盯着陆家紧闭的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面色颓废道:“走吧。”
陆沈白回府后,径自去看了陆蔓。
他过去时,陆蔓正指着花花草草,告诉曲瓷,它们的名字、什么时候开花,生长习性是什么等等。
她颊边梨涡浅浅,眼里带着单纯懵懂的光,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将那些痛苦悉数忘了个干净。
“沈白来了呀,”陆蔓说到一半,见陆沈白立在门口,不禁狐疑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陆沈白敛了神色,从外面进来,表情很平静,曲瓷却放心不下他,偷偷拉住陆沈白的手,只觉掌心一片冰冷。
陆沈白回握住曲瓷的手,同陆蔓道:“在打雷,娘可要把外面的花草挪进来?”
“打雷了?!”陆蔓愣了一下,忙道:“要的要的,夏季的雨又急又猛,会把花苞打坏的。”
陆蔓养花,素来不爱假手于人,像搬花这种体力活儿,她也都是亲力亲为,陆沈白和曲瓷知道这一点,正要去给她帮忙时,走到门口的陆蔓,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回头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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