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出去抽烟,刘莉又跟了过来。
她笑嘻嘻的,郓言也不好赶她。
皱着眉点支烟,抬眼淡淡道:“烟味不好闻,你先回去吧。”
“哎呀,这玩意我天天闻,早习惯了。”刘莉毫不在意,“你打算在这边留多久啊,明天我来找你玩行吗?”
郓言扭过脸吐出烟圈,没有回答。
“我先去上个厕所。”
厕所外面放着“打扫中”的牌子。郓言掐灭烟头,扔到垃圾桶里,靠在墙上等待。
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估计要想办法在这边多留一段时间了。
“老刘,算我求你了……”
厕所里突然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郓言的思绪被打断。
“小路啊,你这事儿实在难办。”
是刘三胖的声音。
走还是继续听?
郓言放轻脚步,走到厕所外面的洗手池。
声音更明显了。
男人压抑地哭泣,“我就这一个儿子,他不能不上学,你再想想办法吧,多少钱都行啊。”
“真不是我不想帮你,”刘三胖很为难,他“啧”了一声,“你说凭咱俩这关系,我要是能帮,能不帮你吗?怎么说他也算我半个儿子。”
刘三胖笑了几声,“他太混了。”
后面刘三胖压低了声音。
郓言只能听到被称为“小路”的男人越来越压抑的哭泣声。
原路返回楼梯间,他离开没多久,刘三胖搂着一个男人从厕所走了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呢!”刘莉不满道。
郓言淡淡“嗯”了一声,心情就像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一样,不是很好。
自从来了桐溪镇,他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令人厌烦。
在楼梯间站的时间有些久,抬脚时地面还有些湿黏。
回到饭桌上,菜已经收了下去,换上饭后水果。
郓言扫视一眼,发现少了一个人。
在场的人中没有人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
郓梅熬不住了,又说了几句,便想回旅馆睡觉。
刘三胖劝道:“你那住的地方太差了,我让司机跟你们一起回去,把东西拿这边睡吧。”
许是被安慰了一番,孙尚军脸色也好了一些,跟着说道:“老同学一场,下次再回来直接来这边报我名字就行了。我现在让人给你们开房间。”
“哎呀,不用麻烦了,再住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回去了。”郓梅不想麻烦同学。
“那个,”郓言突然打断他们的推让,对刘三胖问道:“刘叔,我还想在镇上多待一段时间,能不能收留我,给我个工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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